承桑景也不觉得意外,“蓝昀柒回去了?”
莫钦诚嗤笑了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那个容瀛族的人去哪儿了,不在这里陪你?”
“我怎么不记得,你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
莫钦诚敛了敛眉,没有应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添了杯茶,“你何时学的射箭?”
“莫钦诚,你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以后用血的时候不用我来了?”
承桑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放好以后派人送过来也可以。”
事先取出的血是没有直接咬出的血效果好,凑合一下也能说的过去。
莫钦诚瞪了他一眼,直接起身离开了。
承桑景慢悠悠的收回视线,也不打算拦着。
容瀛族的血是可以解百毒,只是于他无用,量过大的时候,还可能成为致命的毒。
其实他也不是非莫钦诚的血不可,现在再找别人的话,难免要多欠个人情,怎么算都不划算。
眼见着夜色过半,他也就没再琢磨些什么,直接睡了。
第二日一早就醒了。
皇宫中混入了别的势力,是君夜霖的麻烦事,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幸事,所以还是该上些心。
这一忙就又忙过去了一个月。
混入宫中的势力也探查清楚了。
是先前谋划造反的那个先皇之子的残余势力。
算是人家的家务事,承桑景也就没有再管,后续就直接交给君夜霖处理了。
朝中没有要着急处理的事情,他也就得了几日清闲。
京中渐渐开始有了过年的气息,丞相府却一切如旧。
承桑景似是不觉得有什么,纪尘也就不好安排。
今年也是依照往年承桑景的习惯,新岁和平日并没有什么区别,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郁时倚着门框,瞥了一眼坐在书桌前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的人,敲了敲门,“哥,你好歹得出去转转吧?”
“郁落还没回来?不然我让纪尘带你出去转转?”
郁时扯了个凳子坐到了承桑景对面,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灯节。”
“所以呢?”
承桑景抬眼看他,“什么所以呢?”
“一年才一次,你就不能出趟门?”
承桑景刚准备拒绝,忽而想起往年灯节的时候,郁时几乎都没在京城,便临时改了主意,“那就出去看看吧。”
郁时这才弯了弯眼。
他早就把其他的安排好了,就等承桑景答应了。
等到出门的时候,外出忙事情的郁落还是没有回来,只是碰上了刚好要出门的轩辕桓羽,郁时就把他也叫上了。
本着人多热闹的原则,他又将宁淮也拉上了。
承桑景沉默了一瞬,还是觉得稀奇,就他师叔那个性子,他不想做的事情,真的能有人改了主意?
郁时似是不想谈论这个问题,“走了走了,再晚点人家就要散场了。”
宁淮淡淡的看了承桑景一眼,没说什么。
只可惜郁时找他的时候说的话太长了,所以知道承桑景好奇,他也没有说的打算。
郁时也绝对不会告诉承桑景,他之所以能把宁淮叫上,是因为他给宁淮分析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承桑景仍然有可能病发倒在路上。
咳,没人在意那可能性低的可怜就是了。
街上人来人往,承桑景并不打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郁时也不勉强,承桑景肯出来已经不容易了,他也不准备让承桑景跟着他乱跑。
将人送到承桑景自己名下的茶楼以后他就离开了。
轩辕桓羽也说要自己去看看。
宁淮就和承桑景一起待在了茶楼。
那茶楼的二楼本就给他留着间雅间,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承桑景立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往下看了看。
外面各个小摊上的花灯密密麻麻,连成了一条耀眼的火龙,延绵不绝。
即使他们待在二楼,也依旧能感受到下面的热闹。
郁时还没有走远,寻了个摊子猜起了灯谜。
片刻的功夫就收获良多。
承桑景轻啧了声,他怎么不知道,郁时对花灯感兴趣?
紧接着就见那人面无表情的把花灯送给了周边的姑娘,引得一片呼声。
留了一只要精致许多的退出了人群。
跑到了不远处的一位小姐旁边。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他倒是认识那是谁家的姑娘。
不等他好奇些什么,耳边就传来了郁落的声音。
“那个傻子。”
承桑景侧头看他,“郁时对那位小姐有意思?”
郁落稍稍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面色复杂。
承桑景也没再追问,又朝郁时看了过去,终于知道郁落为什么要那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