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还是胆子小些,“那现在太后和丞相......”
“你小点声,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小心你的脑袋。”
他说完压低了些声音,“太后和丞相之间的事,可提不得,丞相还没回来的时候,太后对先皇就爱答不理的,你看看这丞相回来没几年,先皇就直接驾崩了,现在的圣上......”
“指不定是谁的呢?”
幽幽的声音传来,似是厉鬼催命,那两人显然被吓了一跳。
随后才看清说话的人,那人一袭鬼魅黑服,厉目危险,周身气质森寒。
那两个人想说些什么,才发现自己吐不出来一个音。
慕非鱼动了动指尖,那两个人就浮在了空中。
慕非鱼却懒得理他们,他偏了偏头,眸光看向了长廊的拐角处,“大人立在一旁,是觉得听着有意思是吗?”
“清净地,收敛些。”
承桑景说完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慕非鱼敛了敛眉,也懒得再理这两个人,收了灵力,连忙朝承桑景追去。
那两个太监刚想庆幸大难不死,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捂住了嘴带走了。
慕非鱼追上人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他迈步挡在了承桑景面前,直视那人看过来的目光,唇角轻扬,却找不出多少笑意,“大人将我丢在车里不管不问,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
慕非鱼咬牙,要不是没看懂,他能问?
承桑景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收回了看向他的目光,“我喜好男色,你大可放心。”
慕非鱼不自觉的动了动耳朵,目光移到别处,“我又不关心这个。”
承桑景也随他,“哦。”
慕非鱼:......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承桑景也没再理他,自顾自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慕非鱼只是看着人的背影,没有立即跟上。
他是会听承桑景说些什么,却不是个傻子。
京中承桑景的风流名声盛行,是当真喜好男色,还是担心毁了那人清誉?
他忽而想去看看这个太后,倒底有什么能耐。
那已经走出老远的人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他。
慕非鱼轻扬了扬眉,还是跟了过去。
承桑景见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慕非鱼随意看了看目的地,只是简单的禅房,“我同大人住一起?”
“住你自己的房间。”
慕非鱼没有应声。
他是在睡着以后说了些什么吗?
要不然承桑景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态度?
他好不容易撕开的缝隙,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合上了?
承桑景已经自己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关上了门。
他好歹也是算计图谋了些日子才做到丞相的,又怎么可能不懂得察言观色。
哪怕他自己想忽视,慕非鱼也会自己露出马脚。
说来也是,他们无冤无仇,这人若是真的是来取自己的命的,又怎么可能拖延到现在。
所以这个人和那些人一样,也是为了什么来取他的命的。
真的是现在才知道吗?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倒是不知他忙于自己的事,又挡了谁的路。
慕非鱼是还没采取行动就输的彻底,可在意了以后就会介意,他还是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厌恶。
或许有别的解决方法,但是现在还没到非谁不可的地步,不如早些止损。
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他不可能为了谁失了理智。
等他稍稍睡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外面已经没了慕非鱼的影子。
稍稍眯了眯眼,纪尘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慕大人已经离开了。”
承桑景应了声,算是知道了。
承桑景去广安寺了,承相府中的暗卫大多都跟着他一起去了,看管的人一时少了许多。
慕非鱼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回了承桑府,他没有现身,只是随意看了看。
接着出现在了白清衍的房间,却没找到人。
轻啧了声,分出了些灵力探了探人的位置,垂眸遮住了眸中的凉意,白清衍去承桑景的房间做什么?
白清衍还不知道慕非鱼已经回来了,他刚刚派人佯装刺客,将承桑景寝殿的暗卫全都引走了,无人看管的房间,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将一盆墨色的花摆好以后,他就出了房间。
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佯装心虚,又将心虚掩下,“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跟着景哥哥出去了吗?”
慕非鱼轻呵了声,“我来找你,你的心脏我会想别的办法,承桑景是我的人,你别再动他。”
白清衍轻笑,“这样最好,我最近还在些担心,以为你真的会伤害景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