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鱼将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有一颗白色的丹药,“谁给你的?”
“宁淮,他说这是解药。”
没再耽误时间,慕非鱼查探了一番就让承桑景服下了。
片刻之后,他探了探人的脉,毒果然解了,连那个蛊虫也不见了。
承桑景却没有要醒的意思。
还没离开的幻麋探头看了看,“他应当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慕非鱼没有应声,脉象并没有什么异样,可他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心慌。
承桑寄风和承桑辞书在承桑景出现在容瀛族的那一刻就往容瀛族赶了。
等他们到了两个时辰之后,承桑景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承桑辞书冷着脸想了半天,“我得先把他带回家里去,承桑一氏的人和容瀛族不一样,那里或许会有让他醒来的方法。”
慕非鱼没有反驳。
一连几日过去,承桑景都没有醒来。
他中毒已久,体质早就差的不行了,如今毒虽然解了,却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加上心底的执念了结了,如今陷入了昏迷,没有性命之忧,醒或不醒就不是外力能决定的了。
将承桑景安置在了灵力最充沛的地方调养着,
一群人急的团团转,慕非鱼却异常安静。
一连几个月都没有说过话,只是每天看着没有要醒的意思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谁和他说话都没用。
外面不知何时渐渐起了几分寒气。
慕非鱼抬了抬眼,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去了鹅毛大雪。
给睡着的人加了层结界,慕非鱼才迈步去了外面。
血色梅花看不见尽头,雪花落在上面独成一片惊鸿。
慕非鱼抬手一连折了几支。
左看右看了半天,还是有些不满意。
忽而一支梅花出现到了他面前,“这个给你。”
慕非鱼愣了一瞬,下一瞬就将手中自己折的梅花扔到了地上,接过那人递过来的梅花,朝着那人伸开了双手。
脑袋上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轻抖了抖,眸子浮出了些雾气。
承桑景弯了弯眼,抱住了人的腰,“慕非鱼,我醒了。”
慕非鱼将脑袋埋到了人的脖颈,闷声应了声。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人不会舍弃他。
揉了揉人的脑袋,承桑景碰了碰人的唇,“我已经留了一封信了,趁他们没发现,我们先离开几天。”
“去哪儿?”
“事情都忙完了,当然得去你先前计划好的地方了。”
慕非鱼脑袋顶上的耳朵动了动,他这些时间是没怎么说话,只是还是知道周边都发生了些什么的。
承桑景的爷爷在知道承桑景的父亲去世之后就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了,在看到昏迷的承桑景又晕了几次,在加上他那一百多个叔叔和其他人,他估计都见不到人。
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们刚离开,承桑景留下的信就在百十多个人手中传了个遍。
因着清楚这是谁的儿子,遇到这种事情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人醒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众人互相开导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将账算到慕非鱼身上。
路上的慕非鱼抓了抓脑袋上的耳朵,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承桑景看了看他,“怎么了。”
慕非鱼弯了弯眼,“没事。”
承桑景轻笑出声,没说什么。
尘埃落定之后万事随风,他先前或许经历过绝望,在遇到慕非鱼之后就再不会有这个机会。
病入骨髓惟有爱意做解。
无需他做什么,慕非鱼就会奉上爱意全部。
谁也不知简单明了的爱意筑起的是不是囚笼。
明明清醒却也心甘情愿的沉沦。
前路漫漫,天月相随,他有他醉于爱意深海。
全文完。
第71章 番外(宁淮)
将丹药送过去之后,宁淮就回了落风谷。
桌子上还有用过的药材没来得及收拾。
他看了片刻,就开始着手收拾,不得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完,外面就传来了些敲门声。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宁淮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承桑景的师父,“我刚听说你从外面回来了,见过小景了没,他身体还好吧?”
宁淮没有应声。
那人打量了他两眼,觉得有些反常,“你们闹矛盾了?”
当初他之所以会拜托宁淮跟着承桑景回南邺,一是因为他们同龄人之间好交流一些,二来也可以低调一些,免得因为落风谷的原因给承桑景添些危险,三就是宁淮大多数时间都研究的医术,其实早些年的时候也是学过毒的,说不定能帮承桑景一些。
前不久宁淮突然回来了,什么都没说就又离开了。
不过这两人应当吵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