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抿唇说着,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夜宸轻蹙眉,“又来一个?这大公子吃得消吗?”
这些个男宠算下来,没有十个也有九个了,竟然还这般不知节制,难怪外面一直说他不举。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小翠连忙张望着,好在这个时候,府上算是安静的,“这要是被大公子听见了,怕是要不好了。”
“什么不好?你们主仆二人,倒是乐得清静。”
不远处,绯歌走过来,手上罕见的拿了个折扇,火红色的扇柄暗沉,扇面是一副山水图画,与这颜色实在是格格不入。
“小姐,这国师还真的住在这里了。”
夜宸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走过来。
“夫人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看傻眼了吗?”绯歌俯身,眼神直视眼前人,似乎带着穿透力。
夜宸移开目光,“国师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不习惯家里突然住了一个生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惹得他不高兴了,原本还在笑的脸瞬间冷下来,冷得像冰碴子一样。
夜宸不在意这些,直接越过他回了屋子,完全没看见绯歌那难看的脸色。
外面安静极了,实在是不像一个府邸该有的样子。
联想到今日白廉的态度,夜宸沉了沉眼眸,情绪萦绕,颇有些无奈。
若是白廉忍不住提前动手的话,他也可以以身为饵,让白廉放松警惕,自己好顺势查探,看白廉到底跟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但是,夜宸的这个想法,注定是没有得到实践,自从下午他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以至于到了现在的子时,整个府邸都是安静祥和的状态,还有些不太正常。
那个侍卫好像也不在。
夜宸的眼眸亮了亮,觉得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
柴房上下依旧上了锁,但对轻车熟路的夜宸来说,倒也没有那么的难弄。
只是夜宸现在还想不清楚一个问题,之前,是他亲眼见着几个女人被砍下了双足,随后咽气,也有人没有死,那这些人去哪了?
凭空消失?
怎么可能!
夜宸翻遍了整个柴房,手上的火折子扑扇着,风一吹,轰然熄灭。
周围一下子变得黑暗,视野也变得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伸手不见五指。
叽喳的声音缓缓放大,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啃咬舔舐声音响起,平添一丝恐惧。
夜宸稳了稳心神,重新点燃了火折子,好在没什么异常,周围一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安静的好像刚才那些声音不存在一样。
夜宸重新找了下面,还有那张味道最重的床,无一不在说明,这上面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只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空荡的可怕。
老鼠顺着地面殷红的地方跑来,夜宸低下头的瞬间又跑回洞里,怪异的柴房门竟然也是从里面反锁住的,窗户上钉着一层层厚重木板,一丝风都吹不进来。
柴房后面的宽阔院子里,杂草已经长到的半人高,土壤稀疏,一脚踩下去几乎能陷进去。
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夜宸都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只能翻出去,拍拍手准备离开。
“啊——!”
一声喊叫,差点把夜宸的天灵盖掀开。
绯歌笑着看他,不知为何,跟他在一起,自己竟然是轻松的,虽然不知道他和眼前这人有什么过往,但一见到他,他就只想待在他身边,就这么看着他,什么都不做。
“国师大人,我要是被吓死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绯歌沉了沉脸色,“莫要瞎说,这两个字不吉利。”
“我只是看着你出了门,还以为你要出府,谁知你又到了这里,是想干什么?”
“不要你管!你先起来。”夜宸没好气的说道,手上的泥土随意拍了拍,火折子也掉在地上,彻底灭了。
“都怪你,都灭了,我看不清了!”夜宸撇着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已经脏污的火折子,简直是一种侮辱!
绯歌真真被逗笑了,“你这个小新娘,着实有趣,来吧,我背你回去。”
夜宸后退一步,“我才不要,你起来,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不过国师为何住进来,你要是此刻没在这,我也不用被吓着了。”夜宸抱怨着,殊不知现在他这副哀怨的模样被绯歌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眼里,绯歌现在就算作是不速之客。
“我住在这自然有我的理由,倒是你这么晚还要出去,要是被白廉知道了,还不得恼羞成怒?”
“我……”刚想反驳的夜宸突然没了底气,只吐出一个字,小脸拧巴着,很是不舒服。
他现在没工夫在这里扯皮,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些女人在哪,然后弄清楚白廉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