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是朕逼你逼宫谋反?是朕逼你想要开了亲生父亲的棺?是朕逼你杀了这么多的人?是朕逼你陷害朝中大臣通敌叛国?”
梁闻一声声的质问,一声比一声要大,且明显夹杂着怒气。
“是啊,都是你们逼我的。”梁训面露无辜之色,“若不是你们,我怎会变成今日的样子。”
梁训这毫不要脸的回答,给梁闻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而这时,带着一身血污的盛云锦和徐安阳都赶到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梁训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随即什么都没说,就好像是没看到一般,又看向了梁闻。
盛云锦看向陆让。
陆让微微点头,示意自己还撑得住,陛下也无虞。
“你怪我逼宫谋反,可是本王没办法,若不是这样,如何能让你交出玉玺打开皇陵大门,让本王接出母妃与皇兄,我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为了一己私欲,将母妃困在宫中多年,明知后妃们对她的算计欺辱却无动于衷,以致于的早早抱病而亡。”
梁训语气说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好似再说旁人的故事那般。
“我皇兄呢,他死时还那么小,若没有那么心胸养育他,送出宫便是,我那好父皇还非要将他留在身边,就为了用羁绊困住我母妃。”
梁训笑了。
“最后又如何,我那好父皇,亲手杀了他,当着我的面。”梁训轻声道,“他明知我在假山后面能看到一切,他还是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亲兄长。”
梁闻瞳孔微缩,显然是没想到,当年的二皇子暴毙竟然还有这种内幕。
梁训转了转手中的扳指:“我在宫中多年,如履薄冰,备受欺凌,虽说他将我带在身边抚育,可得到帝王眷顾越多,被记恨的就越深,多少人想杀了我,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为了让我能更好的依赖他这位父亲,将别人对我的□□都当做不知,甚至更为张扬的对我好。”
说着说着,梁训面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是不是很可笑,面上的父慈子孝,全都是一场戏。”
“哦对了,你还小,应当不知晓,当年欺辱我的,就有你父亲一份,所以我给他下了毒,在他暴毙那日,亲手给他灌下了最后一碗的毒药!”
梁训目光一瞬不移的看着梁闻,眼睛亮亮的,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梁闻的心里。
“你畜生!他是你兄长,你怎么能……怎么能……”ĴŚɢ
梁闻气的浑身发抖,他只知父皇离世的突然,却没想到还有其中的变故。
梁训面对他的指控,欣然认下:“骂的不错,本王喜欢。”
“哦对了,你应当还不知晓吧,你那皇兄,也是我杀了。”梁训语气有些惋惜,“只是本王确实没想到,杨清欢那个废物,竟然会在紧要关头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也亏得他想救人,不然你那倒霉皇兄,应该就是被一壶毒酒或者是被白绫勒死也就算了,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尚惠那小子下了南疆蛊毒,活活这么到死。”
梁训轻笑,好似再说什么笑话似的。
梁闻双手握拳,气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训漫不经心回道:“因为,他知晓了我要杀你父亲,他想要破坏我的计划,我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从梁闻那语气不难听说,他似乎是故意让梁时知晓这件事的。ĴŚĠ
他就是想让他那个大皇兄也尝一尝被儿子背叛的滋味,毕竟当年欺辱年幼的自己,与他最爱的皇兄,他那个大皇兄也有份。
如今将事情都告诉梁闻,也不过是想让他承受一下自己当年的痛苦。
明明知晓最疼爱自己的兄长因何而死,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梁宗皇帝是疼爱过他不假,但相比起他,梁宗更爱江山和权势,与这些相比,自己这个儿子微不足道。
“至于你说本王杀了这么多的人,若是他们不拦着本王,不挡了本王的路,岂会落得这般下场,还不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下场。”
梁训将那些被他无辜枉杀的人,全然没有半点的悔过之心,甚至还觉得他们十分碍事。
“最后通敌叛国。”梁训笑了,“我这一生的悲剧都是太康王朝造成的,我不该恨吗?”
梁训微微挑了眉:“真要说抱歉,应当也是对徐家满门,本王不想杀他们的,只是他们太中心太骁勇了,他们不死太康永远没有败落的一天。”
“徐将军,巫连川与那大夏太子本是要将你祖父、父亲、和六个弟弟的尸身做剖验的,看看他们究竟与常人有何不同,才会如此骁勇,是本王抢了他们的尸身,还藏于阳门山庄之中,保住了他们死后的体面,这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