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给婆子一些银子,让对方出去买东西。
沈安菱拿着那个镯子,哽咽着看了又看,如获珍宝般收到了自己的梳妆匣里。
婆子很快买了酒菜回来,吃饭时,沈安菱一直给路绥斟酒布菜。
路绥实在看不惯,让她坐下安心吃饭,连续给她夹了好几个菜,又给她倒了一盏酒。
“今日你过生辰,不必照顾我,你吃好喝好就行 。”
沈安菱垂首看着眼前的菜,感动的眼睛通红,端起酒杯就要敬路绥。
路绥见沈安菱喝了一口酒就面色发红,拿走酒盏不让她再喝了,给她说起了明日回箕城的计划。
还说沈从蓝也在箕城。
沈安菱闻言,小心翼翼问道:“路大哥,到了箕城,你能不能问问二哥,是否愿意出来见见我?”
她的父母害了大房一家,如今已经受到了惩罚。
大房和二房的争斗落下了帷幕,沈家剩下一地狼藉。
她想看看当初那个风流潇洒的二哥哥,如今恢复后如何了。
路绥想了想,“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他是否愿意,看他自己的意思,此事我也不能勉强。”
沈安菱忙不迭点头,“我明白,多谢路大哥。”
用完饭,沈安菱把自己这段时间给路绥做的两套衣裳,五双鞋子,一个荷包全部拿了出来。
路绥惊讶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沈安菱有些赧然,面红不敢抬首。
“路大哥,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我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这些日子,每日闲着无事便做这些东西。”
“我见你的鞋子经常磨损厉害,就多做了两双。”
路绥害怕自己不收,沈安菱又要以泪洗面,便全部带上回客栈了。
走到一半,想到自己的旧荷包落在屋里了,客栈的房间钥匙还在里面,他只得再次骑马返回去。
刚到了院门外,便看着婆子急匆匆出来了。
见到他,如获救星,忙道:“路官人,你来得刚好,快去请郎中,沈小姐身上出酒疹昏了过去。”
路绥震惊,“什么?”
婆子解释说,沈安菱从小到大没喝过酒,刚才喝了一口,当时身上就不舒服。
她不想路绥担心,忍着没敢出声,等路绥走了,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出满了酒疹。
这会又痒又疼,完全受不住了。
路绥飞快打马去了医馆,很快带着一个郎中过来了。
郎中给沈安菱把脉后,开了两种药,一种是吃的,一种是擦身上的。
说问题不大,不过以后万万不能再饮酒了。
路绥去送郎中,婆子给沈安菱身上擦了药后,就去熬药了。
沈安菱醒来开始不停道歉,说她又麻烦路绥了。
路绥叹口气,“沈安菱,今日给你倒酒是我不对,你没错。”
沈安菱小声说:“路大哥,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总是让你为我操心。”
说话间,天上忽然劈下一道紫电,还带着轰天巨雷,沈安菱惊恐地尖叫着趴进了路绥怀中。
拼命搂紧他的腰,把头埋在他心口疯狂发抖。
路绥猛然瞪大眼,身子全僵。
第184章 累赘
惊雷结束,沈安菱意识到自己还在抱着路绥,面红耳涨地松开了他。
抬眼看到对方一张脸黑得诡异,唬得连连道歉。
路绥抿唇看她一眼,说自己今晚不走了,就住在侧厢房。
沈安菱又惊又喜,忙不迭去给他收拾床褥。
顺嘴问路绥,是不是和她一起到箕城后,就再也不走了?
路绥回答说不是,自己还要回一趟巴库营寨。
那边的事忙完,才能常驻箕城营寨。
沈安菱不知道路绥为何要去巴库营寨,但是她晓得,外人不该随便打听军中事务,便自觉不再多问。
入夜,路绥躺在厢房床上,双手枕着胳膊,脑海里不停在徘徊沈安菱抖着身子趴在他怀中的情景。
怎么有东西可以比冬天晒过的棉花还要柔软?
这事让他心乱如麻。
最终一夜辗转难眠,天不亮就起来出去租马车、买东西。
回来后,沈安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房牙听闻要退房,很快赶来办完了交接。
婆子家在闻州本地,受雇来照顾沈安菱,本是不愿跟去箕城,路绥见她做事本分,对沈安菱也算上心,说愿意给双倍月银,每月允许她回来探亲一次。
婆子当即欢天喜地应下,回去告诉家人后,便带上包裹跟着一起走了。
马车夫扬起鞭,唱着当地小调,驾着马车慢悠悠出了城。
路绥骑马跟在一侧。
路上,沈安菱几次掀开帘子窥视骑马之人,双颊阵阵泛红。
婆子笑道:“沈小姐,你现在已经及笄,等到了箕城,也该让路官人正儿八经娶你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