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天路大伯路过路父家的时候顺便进去看了看,恰好看到田桂芳对躺在床上的路父又打又骂的场景。
路大伯亲眼瞧见路父被田桂芳打的鼻青脸肿,泪如雨下。
原先高大魁梧的路父如今瘦的皮包骨。
路大伯于心不忍,思索再三后他让儿子路明给路远打了这通电话。
路远安静的听大堂哥把田桂芳虐待父亲的事说完,沉默须臾他才幽幽开口:“我知道了,尽快赶回老家去。你跟大伯说,只要我爹肯跟我走,我不会不管他的。”
路明欣慰的把电话挂断。
两天后,路远跟白竹请假回老家,走之前他们把路从白拜托给木天佑和林四月照看。
自从路从白上小学开始白竹便让母亲回老家了。
回去后路远和白竹马不停蹄的直奔路父那里。
在大门外二人就听到田桂芳在里头骂骂咧咧。
田桂芳:“给你吃一顿饭你咋还这么能拉呢,养你好不如养头猪呢,猪吃饱了能长肉能卖钱,你除了给我添麻烦还能做什么?”
伴随着田桂芳的骂声,路远和白竹又听到了路父的哎呦声,他虽然口不能言了,但是能叫唤啊,估摸着是被田桂芳给打了。
此刻路远已经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他似一阵疾风冲到了屋里,直接把正在打骂老父亲的女人直接推到造地,路远很想狠狠朝田桂芳身上踹几脚,残存的理智在提醒他不要对女人动手。
“爹,我接你走。”路远把田桂芳推到在地后便到了老父亲面前。
路父哆哆嗦嗦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当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路远时,他竟跟个孩子似得呜呜呜的哭起来。
这一刻,路父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自己当初有多荒唐,多糊涂。
田桂芳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对着路远哭天抢地:“你个不孝子,你爹病了这么久你才回来。你这么不孝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随后进来的白竹不客气的朝田桂芳脸上招呼了一巴掌:“你个死娘们,你再瞎咧咧我就把你嘴疯起来。”
“我是你婆婆,你敢动手打婆婆,你娘还是老师呢,就是这样教育闺女的,回头我可得好好找她——”不等田桂芳嚷嚷完她另一边腮帮子上又挨了俩巴掌。
白竹比田桂芳年轻那么多,她又带着气性,下手自然不会温柔,几巴掌把田桂芳打的口鼻窜血。
这期间路远已经帮路父穿戴好,然后准备背着他离开。
田桂芳一看路远要带着人走,她忙上去阻挠:“路远,你带你爹上哪儿去?他是我老伴儿,我男人,你不能把他带走。”
田桂芳虽然骂瘫在床上的路父还不如一头猪,她可不舍得把人给放跑了,路父若走了,田桂芳娘几个去哪儿再找个有退休金的傻老头去吸血啊?
路父的退休金逐年增长,他自己根本花不了几个钱,钱都被田桂芳娘几个给花了。
田桂芳要上前拦着路远别把人带走,白竹怎么可能让她如意呢,一把把田桂芳拽到一旁,一个扫堂腿把人给放到。
白竹不客气的狠狠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田桂芳身上踩了几脚:“你个死娘们,你如果知道好歹马上搬出去,到时候如果找人来撵你的话可就不好看了。”
田桂芳知道自己打不过白竹,所以没跟她硬刚。
回头田桂芳便招呼了她的儿子,闺女,儿媳妇女婿以及娘家人打算把路父抢回来。
路远没有功夫跟田桂芳娘 几个扯皮,闹急了直接把田桂芳的儿子和女婿弄去派出所蹲着了 。
如果田桂芳不乖乖从路家搬出去,不把路父这个月才发的退休金拿出来,她的儿子女婿就在里头关着好了。
田桂芳女儿的婆家一听他们儿子为了帮丈母娘闹事被关了,他们也不乐意啊。
最终田桂芳不得不咬着后槽牙从路父家搬出去,然后把这个月路父才发的退休金吐出来。
路远唯恐他们一走田桂芳就又住回去,所以拜托几个堂哥尽快把老房子给卖掉。
回老家路远会带着老婆孩子住在另外一套老房子里,至于父亲跟田桂芳住了多年的这套老房子他嫌膈应得慌,不如直接卖掉变成钱好用来给父亲花。
路远把父亲带回了省城。
回省城之前路远打电话给木天佑请他帮忙联络一家条件好的疗养院。
路远工作很忙,他根本没办法在家伺候生活不能自理的父亲,至于白竹她也得上班呢。
就算白竹不上班路远也不会让妻子去伺候父亲的,男女有别不说,关键是他糊涂的父亲没给儿媳妇孙子一点恩泽,如今不能动弹了凭什么麻烦白竹伺候呢?
路远可不愿意他跟白竹的感情因为一个老糊涂父亲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