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要帮我做主啊，你不能让爸爸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了！”
姜九歌不是没看到傅知三私下做的小动作，不是没瞧见傅知三在到处要零花钱。
见傅知三在傅燕行那里吃了瘪，不但不服气，还跑来和她告状，她笑着捏了捏傅知三的小鼻子，逗他道，“哟，三三，你还知道胡作非为啊？”
“当然，这是我特地学的！”
他当初为了学会告状，可是让大哥教了他好多个他用得上的成语。
“那你想妈妈怎么做？”
傅知三脱口而出，“当然是打爸爸！骂爸爸！和爸爸吵架！把爸爸赶出去！”
傅知三说完以后，觉得不对。
爸爸要是被赶出去了。
那谁给他钱，花？
所以，他立即又改了口，“妈妈，我当然也是爱爸爸的，我也不是真的想把爸爸赶出去，我只是想给爸爸一个教训。”
“除非，爸爸把我的零花钱都交出来，还给我！否则，就让爸爸睡大街！”
姜九歌听着这熟悉的话语，点了点头，“三三啊，两个月前，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和你爸爸告状，想让你爸爸这么对妈妈的？像是让妈妈睡大街啊，什么的。”
傅知三捂住了嘴巴。
“妈妈，没有，我没有！你说的那个，肯定不是我！”
“别墅里有监控。”
傅知三顿时垮了小脸，耷拉下了小脑袋，“妈妈，对不起，你打我吧？”
他确实干过这种事。
否认没有用，只能承认了。
他已经知道错了。
姜九歌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傅知三的头，“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三三，你要知道，你是小朋友，一个没有刑事责任的小朋友。别人都爱说童言无忌，都爱说，小孩子不懂事，都相信你这么大的小朋友不会说谎。”
“所以，你的一句谎言，伤害的不只是被你编排的那个人，还有无数相信你的话的人，以及那些被小朋友的谎言，伤害的人。”
傅知三的头，低的更低了。
他不是不知道说谎不对，只是他尝过说谎的甜头。
“妈妈，我以后不做这种事了。”
“看你表现吧。”
姜九歌很确定，傅知三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改正，他还是会下意识的说一些有利于他自己的小谎言，她能做的，就是在他犯错的时候，及时的改正他。
姜九歌这句话，就像是大莫里克之剑一样，悬挂在傅知三的头上，让傅知三有种危机感，不敢再像一样那样肆无忌惮，因为他现在确实害怕姜九歌不再喜欢他。
没有拥有过妈妈的喜欢，可能还可以梗着脖子说，自己不在乎，不喜欢，不想要。
但是，已经拥有过的，毫无疑问是不想失去的。
“妈妈，我会改的。我去和爸爸道歉。”
傅知三说着，又“蹭蹭蹭”的跑上了楼。
把他刚刚和姜九歌告状，说傅燕行坏话，还要姜九歌把傅燕行赶出去，睡大街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和傅燕行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就是眼巴巴的望着傅燕行。
“爸爸，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傅燕行，“……”
傅燕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时常怀疑傅知三和他说过谎，尤其是在他频繁回家，和姜九歌接触之后，可现在傅知三跑到他面前来自曝了，自曝的还是故意说谎，故意告状的事。
“你妈妈怎么说？”
“妈妈说，看我表现。”傅知三眨巴着眼睛，“爸爸，你也要看我表现吗？”
“你为什么要说谎？”傅燕行问。
为什么？
傅知三也不知道啊。
只是，他说了谎，爸爸就会回家，就会关心他，就会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而且，小姨和外公、外婆，都说妈妈是坏人，和以前那个幼儿园老师一样，是会伤害他，是想把他从他爸爸家里赶走的人。
他只是相信了这些话，然后再通过最容易获得他爸爸喜爱和同情的方式，来达成他的目的而已。
傅知三解释不清楚。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然无法和傅燕行解释。
“爸爸，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了。”
傅知三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低头认错。
傅燕行叹了口气。
孩子养成这样，好像确实是他这个做爸爸的问题。
“你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和爸爸说。只要是爸爸认为你是对的，可以给你的，都会给你。不要再通过说谎、告状这种方式，来获取你想要的东西了。”
“我直接说，爸爸你真的会给我吗？”
傅知三还是表示怀疑。
傅燕行，“……”
傅燕行拍了拍傅知三的小脑袋瓜子，“只要不是你让爸爸帮你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违法乱纪。只要你和爸爸好好说，爸爸都会再调查以后，决定是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