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男人又转头看向秦重，“你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秦重看得出褚聿承是真的关心顾昶，他沉默着喝了一口茶，而后放下杯子，看着男人问道：“聿承，你……很了解顾昶吗？”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褚聿承又觉得他此刻的语气不太对劲，反问：“怎么了？是顾昶有什么问题吗？”
江贺年就赶紧问秦重，“他真的有什么问题啊？其实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瞒着你，你给我们琢磨琢磨，就这小子以前其实是个学渣，而且还……”
把顾昶之前之后的变化都说了一遍，江贺年又说：“之前还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调换了，又或者他是不是故意伪装想过来害死褚聿承，但他并没有那个心思，还几次救了褚聿承和祁玉，我觉得他是没有恶意的，也是可以信任的，但总有些事情说不通，你说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秦重眸子闪了闪，“所以……你们其实根本没查清楚他的身份？”
褚聿承说：“能查的都查了，但也什么都查不出来，我只知道他应该不是原来那个顾昶，但不敢完全肯定。”
闻言，秦重还有些意外，“你既然都有这样的怀疑了，还敢把他留在身边？”
这话问得褚聿承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说：“有什么问题吗？我只要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就行了，再说……我是真的喜欢他。”
秦重：……看出来了。
不过褚聿承这态度让秦重挺开心的。
即便顾昶没同意也没承认，但秦重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小师弟，在他看来，褚聿承配自己的小师弟也算是勉强配得上，而且态度还不错。
挺好的。
江贺年不知道他俩怎么好端端的就说到这个了，把话题绕回去，问秦重道：“所以他这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吗？你要不剖析一下他心理？”
第461章 他原来这么禽兽的吗（五）
秦重打包票说：“他人是没问题的，我可以跟你们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你们，只要你们别伤害他。”
闻言，江贺年“哦”了一声，放心了。
可褚聿承却看着秦重闪了闪眸子。
秦重这态度不对。
江贺年跟顾昶认识了那么久，祁玉跟顾昶的关系还这么好，江贺年对顾昶都不敢轻易放心，可秦重跟顾昶才认识了几天，还听说了顾昶这么多不对劲的事情，他不但不怀疑，还用自己保证。
他凭什么保证？
又为什么这么全然地相信顾昶？
想到秦重当时一口就答应自己回国，而且回来后还总是盯着顾昶看，难道……他跟顾昶早就认识了？
想起江贺年之前跟自己分析，这个顾昶如果不是真的，那他能跟原来的顾昶调换，很有可能背后有一个团队非常厉害，足以保证他能顺利跟原来的顾昶替换。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团队其实跟他很熟，也正是因为信任他，才让这个顾昶来到他身边？
本来找江贺年和秦重过来是为了顾昶梦游这件事，但褚聿承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了更多的事情。
甚至，心里开始有了一个猜测……
江贺年还在跟秦重讨论顾昶的事情，褚聿承听了好一会儿，随意插话问道：“秦重，最近一古教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说到一古教授，秦重的表情凝重了一些，叹气说：“暂时还没有，之前倒是找到了老师的有些踪迹，可线索很快就断了……”
顿了顿，他又疑惑问：“你不是也在找人调查老师的行踪么，怎么忽然问我？”
褚聿承面色不变，淡定说：“就是因为我这边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才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江贺年敏感察觉到褚聿承的态度有些不对，似乎在试探些什么，加上他跟一古教授没什么接触，所以识相地沉默没有开口。
秦重似乎没多想，说：“我这边也没什么消息，不过我总觉得老师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把人找到，毕竟老师这把年纪了，临走前又得知……那样的消息，我怕他会想不开。”
听到秦重主动提起那件事情，褚聿承就顺势说：“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测……”
秦重疑惑看向他，褚聿承就说：“一古教授会不会是去了那个学生所在的地方？”
闻言，秦重顿了顿，而后笑着无奈说：“你想试探些什么？”
被看穿了心思的褚聿承也懒得伪装了，“秦重，我虽不敢自称是一古教授的学生，但我们从小就认识，一古教授跟我的关系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你总信得过吧？”
秦重叹气，也直接说：“聿承，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也承认了老师有把小师弟的情况告诉我，但我答应过老师不会随便跟人说起小师弟的事情，重要的是……小师弟也不允许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