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差点儿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被人拖出老远,摊倒在地,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这简直就是噩梦。
哪怕是见过尸骸遍野的敖律,也被刺激得不轻,夫妻二人差点儿双双倒下,从此之后,更是见不得生肉,一看就吐。
不仅仅是那看不出模样的血肉,还有那一地的血流成河。
吕皇后难以置信:“这都是女帝处置的?”
敖律倒是不觉得奇怪:“绑架女帝,罪可连诛九族,他们自找的。”
妄图控制南诏,夺取他的天下,如今惹了女帝,活该有此下场。
他不觉得女帝残忍,就是那场面……实在让人无法淡定。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靳晏辞和玉子归联手,将个南诏皇宫上上下下都清一遍,三日,只听得哀嚎求饶之声,一群人被拖了出去。
没有杀,但是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王宫里,‘东兴女帝’成了最可怕的称谓,无人敢提及,闻之色变。
然而他们只知女帝手段残忍冷血,却不知那地宫之下的东西才真正的让人恐惧到头皮发麻。
无数具尸体,各种残肢断臂,恐怖程度只有你想象不出来。
靳晏辞费了些功夫,总算把魏苍的尸体找出来,竟然就藏在那日的祭台之下,时隔这么久,早就成干尸了。
没让凤执去看,直接一把火,挫骨扬灰。
这一次,若是还能翻出什么风浪,那可真是他的本事了。
足足三日,凤执连门都没有出,第四天,伤口结痂,终于可以下地行走,敖律这才得以见到凤执。
一身白衣锦缎,素色华裳,铺陈如流光倾泻,魔发轻挽,慵懒散漫。
美,真真的美,像天仙似的。
可外面那血流成河的景象,恰恰就是因为眼前这美如谪仙的女帝。
“女帝伤势如何?”
凤执:“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出发前往西弦。”
敖律惊讶:“这就要走?”
“不然呢?”
敖律:“那我……我这还有事情没有跟女帝商量呢,你看这南诏,日后如何,女帝作何打算?”
凤执失笑:“你的江山,问朕作何?”
敖律有些懵:“女帝的意思?”
凤执不答,直接赶人:“你去忙吧,我还有事,没空陪你。”
敖律被赶出来,不太确定女帝的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可他觉得不太可能。
一统天下,女帝绝对有那个实力,成为千古第一女帝,万世敬仰,她做得到的。
敖律离开不久靳晏辞就急匆匆的回来,这些日子都是他代替女帝在处置那些人,但有了上次的事情,他总是不放心留女帝一人,生怕地面哪儿又塌陷了,每次出去都是很快解决了就赶回来。
径直进屋,却没有看到女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瞬间心慌,好在下一个转身,瞥到了站在露台的那一片衣角。
雪白的衣角翻飞,女帝静静伫立,看着前方的南诏皇宫出神。
靳晏辞缓缓走过去,拿了披风为她披上:“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凤执望着远方,缓缓开口,声音缥缈:“靳晏辞,你说,我活过来是对是错?”
“这天下,颠覆又重来,总有人要死,总有人新生,日月轮换,岁月倾覆,该死的就死了……”
靳晏辞:“陛下这是要顿悟,弃我而去?”
凤执回神:“我一个俗人,顿悟什么?就是……我若活着,这天下定然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追求复生,到真成了我的罪过了。”
靳晏辞可不这么认为:“历代帝王,追求长生造成天下苍生惨剧的比比皆是,要说罪,他们的罪岂不是更大更不可饶恕?”
“若说眼前,那些人阴险毒辣、欲壑难填,就算没有你的存在,他也会追求长生,该死的人一样会死,但是……陛下想那些的时候,把我置于何地?”
“我这一生,得遇陛下,是一生之幸,众生皆苦,可我管不了众生,他们于我何干?我只要这一己之私。”
冷血自私么?也许吧,可谁人不自私?
凤执回身,伸手穿过他的腰际抱住他,她真是庸人自扰,管那些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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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凤执身体彻底痊愈,撤兵前往西弦。
敖律依旧是南诏王,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己的王宫江山,敖律:“……”
出兵攻打下来的江山,说不要就不要了,女帝可真是豪气,真是让她自愧不如啊。
西弦战场还有南诏的军队,不过他们已经不再攻打西弦,而是跟东兴的军队对峙,不敢打,打不过,但也死不投降。
魏苍剩下的势力这一次是被魏宸全部翻了出来,也是有不少能人,不然也不至于打得西弦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