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红衣,开了领口,他顺着领口,延着雪肤,嗅着香气,手扶着她的腋下,继续向下。
阙清月被他亲得全身发软,她伸手挡,但本来就没力气,更使不上力。
“东方青枫!你……”怎么会这样?区区一只欲煞,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着道?上次色煞,哪怕专克制,也没有失去意识。
那声音仿佛知道她所想,又在耳边响起:“……没用的,你叫不醒。”
“你以为,是我用煞气让他如此吗?呵呵呵,我只略施爱意,他就迷住了,他爱你……”
“这无关他是谁,无关他能力强弱,这与爱有关,他越是爱你,就越无力自拔,越是爱你爱得心头发烫,越是爱意泛滥,情难自禁,会深深陷入到爱的欲中,他并不是被我的煞意迷住,他是被自己爱你的心迷住,情意越深,陷得越深,反而不爱你的人,就会对我爱煞毫无反应。”
阙清月坐在那里,伸手挡他,可他的吻细细密密,防不胜防,“东方青枫!”她伸手拽住了他的耳朵,想摇他的头,他竟然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放在嘴边吻了吻,阙清月看得手抖了下。
她真的,真是麻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还真是一对爱意浓浓的小情人,他爱你爱得痴妄,你爱他爱得不舍拒绝……”
“你从哪看出我爱他爱得不舍拒绝,你眼神不好使吗?”她将手往回拽,两人没有用力,但那拉扯看起来实在荒唐,好像真的是一对爱侣。
“呵呵,在河边,我一眼就相中了你们,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小情人,可是那该死的祛煞符!阻止了我!”她愤怒道。
但很快,她又语调夹音柔声道:““若我能上了你的身,与你的夫君一起颠鸾倒凤,共享极乐,在最快乐,最爱你的时候,一同死去,岂不凄美。”
“你既然爱他,为何不将祛煞符拿下来呢?既然你们彼此相爱,为何不永远在一起?在这爱河里,永结同心,天长地久,永浴爱河……”
阙清月瞥了旁边人一眼,抓着他的手腕,躲着不让他过来,这烦人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旁一般,叨叨叨,但她旁边什么也没有,只有风在吹动红纱帐,船头的船夫都不见了。
“永浴爱河?我看,你是想让我们永葬爱河吧。”她回了一句。
“呀,这个形容,妙呀,呵呵呵,永葬爱河,对,永远葬在一起,葬在这片爱河里,便是永浴爱河,既然人总有一死,你为何不选择在你最美的时刻,与最爱的这个人,永远地,和他在一起呢……”
“死了都要爱吗?呵。”阙清月笑了一下,“那我还是比较喜欢活着。”
那道声音又惊讶道:“呀,死了都要爱?贴切妙极,你可真是个妙人,爱河的这些小情人里,我最喜欢的就你这种,口出妙言的女子。”
“口出妙言?那你不知道,我这里妙言还多着呢,比如,你可真是癞蛤蟆睡青蛙。”
“这是什么意思?”
“长得丑还玩得花。”她刚起范儿想怼着她,就被旁边的人在接近胸口处亲了一下,她真麻了,伸手掐他,“东方青枫,你敢!”
“没用的,他出不来了,他已经沉浸在对你浓浓的爱意中。”
“你闭嘴!你……”
东方青枫下个动作,就让她面色一变,看着他。
他突然起身,将她一下公主抱了起来,他眼神迷离,耳后发红,看着她时,像看着自己的新婚娘子一般,眼中仿佛有温柔的水波,一脸的浓情爱意,迈步向屏风后的塌走去。
阙清月被他这么一抱,又盯着看,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让她有些目眩。
“你……”她踢了下脚。
东方青枫轻轻地将她放至床塌上,她一身红衣,满头的黑发被她枕在身下,腿微侧,望着他。
他的一只手臂撑在塌边,附下身,将她困在塌与他的胸膛之间,望着她,口中轻声吐出一字:“娘子。”娘子,说完,便俯下身来,灼烫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
那渐渐变深的眼眸,凝视着她,深情至级。
阙清月看着他手放在自己旁边,看他俯下身,看他叫娘子。
看着他的眼睛,看得入了神。
这一声娘子,叫得她头晕目炫。
她感觉到一只手伸到她腰后,宽封腰带一下松开,她身上四层衣服,瞬间散开,露出了内衫。
他轻轻伏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候,那只爱煞终于现出真身,在空中狂魔乱舞,激动非常,好像马上好戏就要登场一般,阙清月凝望东方青枫,伸手挡着他朝自己压下来的胸膛。
目光一移,看向那个东方青枫背后悬空的爱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