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招财人高马大,特地给裴璟昱打了套拳,不过可以看出没什么武功,但是这块头看家护院,劈柴挑水做点力气活绰绰有余了。
柳絮只是看着娇小,实际上力气挺大,干活麻利,晚上就给裴璟昱做了三菜一汤。
这下院里也有人气了,裴璟昱当晚睡的极香。
在这边安置后,裴璟昱小日子过得别提舒坦,逛逛街,看看戏,听听曲,晚上吃饱就沿着小胡同散散步溜溜食。
-
这边王府却没那么轻松。
距离裴璟昱离开已经半个月了,起先本以为他藏在王府没出去,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人,而城门守卫看了画像也都说没见过,萧远铖开始派人在城中搜,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茶馆酒肆,就连风月场所都没漏下,依旧是一无所获。
裴璟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萧恪宁见他二叔这阵子又要处理政务,还要找人,面容都有些憔悴了,劝道:“二叔,您要不还是先好好休息,身子要紧,阿昱不会出什么事的,您别担心。”
萧远铖从最开始的心急如焚,担心裴璟昱在外头吃苦或者遇到坏人,到现在怒火冲天,小骗子这么狡猾他能吃什么苦,一想到裴璟昱这个没心肝的家伙指不定又在哪里哄人,“若是叫本王找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
裴璟昱正在荡着秋千,连打了个喷嚏,小声咕哝:“估计谁在背后骂我了。”
一晃来这边两个月了,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这边又没有空调,裴璟昱实在怕热,叫人做了几身新衣裳,短袖和短裤,院里有柳絮,他在院里纳凉的时候就穿到膝盖的短裤,进屋里就换上刚遮住大腿根的短裤,上好的布料透气又清凉,薄薄一片,穿着也舒服。
院里这两个下人就伺候裴璟昱一人,活轻松,主子人又好,更是尽心照料。
裴璟昱躺在树下的美人榻上,招财和柳絮轮流着给他扇扇子。
“好无聊啊。”
裴璟昱翻了个身子感慨,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感觉人愈发懒了,可这个天气叫裴璟昱穿上衣袍出门,他又实在不愿意。
招财:“小的给公子打套拳解闷?”
裴璟昱都看腻了,懒懒道:“明去书局给我买些话本,我消磨时间吧。”
“小的一会就去。”
-
这两个多月,摄政王忙着找裴璟昱,都顾不上祁遂了。
祁遂最近极规矩,见到萧恪宁也不动手动嘴,是以他突然出现在王府,萧恪宁也没说什么。
一开始听说裴璟昱离开王府,祁遂还挺高兴的,烦人精可算是走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摄政王这兴师动众的架势,怎么这么耐人寻味?
祁遂试探问:“摄政王和那家伙不会是……”
这太诡异了。
萧恪宁虽然没撵他,却也不愿意和他平心静气聊天,何况他也担心着裴璟昱在外头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招待你了。”
祁遂为了把人给追到手,如今已是改了策略,苏公公教他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太强势容易起到反效果,要循序渐进,所以先前他和萧远铖保证以后不会再对萧恪宁做什么了,“我这不也是关心二叔吗,要他和二叔……那我自然愿意帮忙。”
一想到那家伙和摄政王,感觉怪别扭的,但这下萧恪宁就和那家伙没戏了!
萧恪宁:“怎么帮?二叔都快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
祁遂:“京城没有,就其他地方找,贴告示悬赏一万两。”
萧恪宁:“这法子一早就想了,只是二叔怕伤着阿昱了。”
虽然他二叔嘴上说着找到人好好教训,到底还是心里头挂念,贴告示真要是找到了,保不齐几方争起来伤到人了。
祁遂:“……”
祁遂:“那他总有银子花光的时候吧?他那里应该是有摄政王好多物件,就在各当铺里找。”
萧恪宁:“找了,二叔将阿昱的画像全部分发下去了。”
“不过阿昱手里银子多,三年五载的,估计还用不着当东西。”
祁遂奇怪:“他哪里来这么多银子的?”
萧恪宁:“二叔给的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祁遂:“那他这不就是有预谋的,这么大一笔银子,摄政王这是被人骗钱骗色了。”
萧恪宁:“……胡说什么。”
-
裴璟昱刚睡醒又打了两个喷嚏,他最近变得嗜睡起来,有时候躺着看话本,都没翻页就睡了过去。
胃口也不佳,可——
柳絮:“公子瞧着好似胖了些?”
裴璟昱:“我不会是得病了吧?每日睡这么多还觉得困!”
他最近这状态确实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