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在尽头的墙面前停了下来。
墙上贴着块很宽的软板,上面用图钉钉满了很多照片。
照片上的人他也认识。
有宋佳辛,戚宣,但最多的却他自己。
明显是偷拍的角度,有几张特别模糊。
红色的喷漆在上面划开,写下了去死吧三个字。
白绪直勾勾地盯着,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绕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脖子上一勒,他才下意识伸出手去抓脖子,整个人已经被拽得往后趔趄过去。
“晚上好。”
宋时意打了声招呼,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点收紧。
“宋…时意?”
白绪用艰难的声音说道,他的手指试图卡进勒紧的绳子里面,但根本无济于事。
“你弄坏了我的门锁,到时候还要和房东解释。”这一刻宋时意似乎是占据着主动的位置,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的颤抖。
但白绪却在这时候直接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的脖子被绞住。
“傻逼…你是打算在这里杀了我吗…”他断断续续,无比嘲讽地说道。
“你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周围人都能听到,已经算是非法闯入了。”宋时意很平淡地说道,“真出了什么意外,我顶多算是防卫过度。”
虽然是这么说,但宋时意并没有继续加大力度,而是就保持着这么个让人难以呼吸的的姿势。
白绪扯了下嘴角,反而问道:“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找人拍的。”宋时意回答得很坦诚。
“你是变态吗?”说话间白绪突然发难,明明话里还带着笑意,手肘往后重重地击在宋时意的肋骨上。
宋时意急促地呼吸了一下,两个人的位置发生改变,他直接把白绪按在了窗台边上,
“去死吧?你还真想把我们都弄死?”偷袭没有成功,但白绪的兴致反而高涨了起来。
“那是临时附加的彩蛋。”宋时意用膝盖顶住白绪,声音里面也带上了笑意,“好吧,我确实挺想你们去死的。”
“操,真是有够恶毒的。”白绪笑骂了一句,“我不就跟你见过一面吗?哪里招惹到你了。”
“可能是上辈子的事情吧。”宋时意轻柔地说道
”神经病。“白绪没想到得出这个答案,翻了个白眼
从这个角度看往高楼上面看下去,总有种随时要摔下去的感觉,但白绪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谁给你的勇气来动我们的,你连动一下宋佳辛都够呛吧。是上次在蓝庭给你的错觉吗?”
“还是说,秦怀?”
宋时意没有说话。
但白绪却直接笑了起来:“你还真当秦怀是多好心的人?
“你难道不知道吗?“白绪包含恶意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五年前秦老爷子病重的时候,是秦怀给他的输液袋里面添加了亢奋剂,才让他这么快死的,本来或许还能再撑个一年半载。“
宋时意的瞳孔轻轻一缩,闪过迷茫的回忆之色。
原著里……有这回事吗?
趁着宋时意愣神的功夫,形式瞬间逆转,白绪反身过来抱住宋时意,顺着惯性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白绪伸手去掐宋时意,和宋时意的留有余地完全不同,他都算是下了狠手。
氧气很快被剥离,眼前变得一片模糊,宋时意的手胡乱地往旁边摸,抓住一只陶瓷杯就要往白绪头上砸上去。
陶瓷片碎开,但白绪只是稍微顿了一下。
“你把我和宋佳辛那两个废物比?”他带着几分狠劲说道。
手指下的脖颈因为不断压迫的力道,而变得滚烫,都能够感受到加速跳跃的脉搏,皮肤变得青白,端丽漂亮的眉眼因为缺氧而逐渐涣散恍惚,像是朵正在枯萎过程中的花。
在这一刻,白绪心中躁动的毁灭欲达到了巅峰。
但宋时意却在这个时候很轻地勾起了嘴角。
原本半开的门被急促地一脚踢开,匆匆闯进来穿着便服的年轻男人看到面前这一幕,反应飞快地上前制住白绪。
“操,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被强行反别过手的白绪终于阴沉下了脸,他根本甩不开背后男人的手,忍不住冷笑着问宋时意:“你男人怎么还不止一个,秦怀知道这事吗?”
“傻逼,这是警察。”
宋时意从地上起来,不舒服地揉了揉脖颈,呛咳了好几下后才顺过气来。
“哈?警察?”白绪满脸不可思议,在他和狐朋狗友肆意妄为的二十几年人生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警察这个词眼。
嗯,不仅是他,这本书里面所有人法律意识都挺单薄的。
“情况你都看到了。”宋时意和面前来的这个小警察说明情况,“起因是这位白姓男子破坏我家门锁非法入室。我稍微正当防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