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就在这时,店员将他们点好的粥端了上来,恰巧地打断了他们两个。宋时意闭上了嘴,探身去拿了勺子,低下头专心地吃了起来。
秦怀给他点的干贝鲜虾粥,晶莹的米粒入口时带着恰到好处的甘甜,立马就抚平了宋时意因为吃不到重油重盐而躁动的心。
“还挺好吃的。”美食总是令人心情愉悦,宋时意真情实感地夸奖,他见秦怀只是坐在那里,问道,“你自己没点吗?”
秦怀就这么看着他:“饿的人不是你吗?”
没想到居然是特地在照顾他。
宋时意有些意外,毕竟他们两次的见面,他自觉都没有给对方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
宋时意咬了下勺子,抛出了那个他思考了很久的问题:“秦怀,我们以前见过吗?”
“当然没见过。”秦怀又露出来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虽然是否认了,但宋时意总觉得对方的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在。
他犯难地皱了下眉头,还以为在小说剧情没有写到的地方,他跟秦怀有过一段救赎文学之类的事情。
那难不成真是一见钟情?
宋时意就这么托着下巴,无比直白地打量了一番秦怀,好像打算从对方身上看出朵花来。
秦怀表现得很悠然,这时一个电话进来,他点头示意,然后去接。
在片段的零碎信息中,宋时意捕捉到一个非常耳熟的名字。
秦令明,秦怀的堂弟。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剧情中,在秦怀死后,就是这人,成为了秦家的继任者。
还真是有意思。
秦怀是被白绪一刀捅死的。
白绪虽然是条疯狗,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乱咬。
好端端地,为什么就突然给了秦怀一刀呢。
明明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而这件事情中,唯一的受利者只有秦令明。
“你在想什么?”秦怀悠然问道。
“我在想,”宋时意说这话的时候姿态很散漫,他抬起眼睛,似真似假地看着秦怀,“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店里的客流不算少,但也没有多到让人觉得拥挤,门口蒸笼上的白雾一直没有断过,若有若无地往里面飘进来,让这不大的地方充斥着温暖的烟火气,也让宋时意的眉眼柔和地不像话。
秦怀的脸色突然有些怪异,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显然是被宋时意神经病一样的逻辑节奏给搅乱了。
“那为什么,我不能是单纯地好心呢?”秦怀哑然笑道。
“也行吧。”没想到宋时意改口地简直不要太快,他捧着双颊直直看着对方,“那么好心的秦先生,今晚能不能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我呢。”
自下而上的角度让秦怀可以看到浓密的睫毛和圆润下垂的纯良眼神。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我带回你家去呀。”
宋时意的身体又往前倾了一点,几乎都要凑到秦怀眼跟前去了,他眼中满是笑意,把自己的手盖在了秦怀那只绣着纹身的手背上。
第16章
黑色的轿车停下,宋时意从后座打开车门下来。
他背靠在巷口的墙壁上,一条腿屈起来半抵着墙面,全靠另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安静地等待着秦怀停好车。
等对方下来以后,看到的就是宋时意那副兴致勃勃的表情。
男孩的面容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太真切,晚风吹拂着柔软的发丝,光线勾勒出他骨相清晰的侧影,素白的肤色在这样朦胧的视线中依然有些晃眼。
纯良又轻佻。
根本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秦怀没有说话,转身走了进去,宋时意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在他们到达门口时,一路无言的秦怀却猝不及防地发难了。
他按住宋时意的肩膀,砰地一声将人按在了门板上,欺身而上,然后伸手抚摸上对方的脖颈。
温热的掌心挤开空气,接触到皮肤,宋时意很轻地抽了口气,下意识就想要往旁边躲开。
但秦怀已经将一只膝盖抵进他的两腿之间,牢牢制住了他,按上来的那只手动作时带着说不出的狎呢,男人面上却挂上了游刃有余的笑意。
手指继续往下,宋时意的扣子已经松了两颗。
他从脊背窜上一股本能的寒意,但却没有更加激烈的挣扎动作,只是咬着牙,抬起下颌盯着面前的男人。
“随意邀请要回陌生男人的家,你就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男人说话时的吐息扫在他的耳廓上,膝盖又往上顶了点,不断施加过来压迫感,那架势就好像随时打算在这里跟他来点什么。
宋时意沉默着别开头,不断压迫上来,过于富有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压到他有点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