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次招待好了,他的工作就可以调动了,到时候工资高了不说,工作还轻松了。
何淑琴没吭声。
王卫军一巴掌又甩上去:“贱人,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何淑琴抿了抿嘴。
王卫军恶狠狠道:“你给我放老实点,别以为有了许秀芳跟大队办的那般人撑腰,就想要翻身了,我告诉你你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何淑琴死死盯着他。
王卫民才不怕这种眼神呢,又不是第一次见,相反,何淑琴长得极美,从年轻时美到了现在,就算年纪一把了,还是美的叫人呼吸停顿,尤其是这种时候,那种愤怒、无助交加的的表情,就显得尤为楚楚可怜,让人更想要犯罪了。
王卫军恶狠狠的笑,说:“你要是敢耍花招,你会知道错的,你不是跟许秀芳要好吗?她长得也挺美的……”
说着,王卫民还舔舔嘴角。
何淑琴没忍住,打了他一巴掌。
“贱人!”
“一段时间不见,长翅膀了啊!”
“还敢还手了。”
王卫军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反手就将何淑琴抓住,紧跟着甩了一巴掌,不过巴掌却落在了何淑琴的身上,之所以没继续打脸,是怕何淑琴的脸受伤了,影响美貌。厂长最喜欢的就是何淑琴的脸,可不能坏事了。
当初,要不是厂长贪图何淑琴的美貌,他们兄弟两个也不能在肉联厂这样的油水部门工作。
王卫军轻轻拍了拍何淑琴的脸蛋,说:“总之,你今天老实点,乖乖的配合厂长,把他伺候好了,我们也就不打许秀芳的主意了,否则,我们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习惯了藏在暗处,总能找到机会把给她霍霍了。”
见何淑琴瑟缩了一下,王卫军顿时笑了,害怕了,害怕了就好,害怕了就老实了。
……
许秀芳是在凌晨得到消息的。
公安的同志打来的电话,电话一开始是打到坝子村的大队办事处,因为凌晨了,办事处没有人,公安那边只能打到农资社,农资社一天24小时都有人值守。
接到电话的人是许二爷的孙子许六哥,他当场懵了,想着何淑琴与许秀芳的关系,他就没忍住,通知了坝子村的村干部许宏达、何福贵等人后,又跑去通知了许秀芳。
许秀芳夜里睡得很不安稳,不断的翻来覆去,把谢溧也给吵醒了几次,谢溧将她哄睡后,还没有半个小时,忽然就被许六哥上门说的消息,给一下子惊醒了。
谢溧第一时间,就想要暂时隐瞒许秀芳,至少先瞒了这一晚上,等明天天亮后再说。
可来不及了,许秀芳已经醒过来,问:“阿溧,什么事情啊?我听着好像是六哥的声音,听起来慌里慌张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
谢溧沉默了。
许秀芳坐起来,靠在床上,问:“怎么了?”
谢溧抿抿嘴,说:“秀芳,你听我说,你等下不要着急,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许秀芳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皱起眉头:“什么事情啊?别遮遮掩掩的,这样我更容易胡思乱想。”
谢溧叹口气,道:“刚才公安那边打来电话,淑琴婶婶死了,死在了肉联厂的职工家属楼,一起出事的,还有王卫民、王卫军兄弟、肉联厂的厂长。”
许秀芳呆了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谢溧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说:“你……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好吗?我马上过去,会处理好,会弄清楚的。”
许秀芳闭了闭眼,摇头:“不行,我要亲自过去。”
如果不去,她根本睡不着,更会寝食难安。
心口有一股巨大的悲伤,就摁在胸口,发泄不出来,就好像有人攥着她的心脏口,让她又痛苦又难受……
这种情绪,却无法去表达。
她想要亲自去看一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走的时候,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淑琴婶婶还答应过她,给她肚子里的宝宝做老师的,教导孩子读书写字琴棋书画……
谢溧伸手,将她脸上的泪一点点抹去,说:“好,那我们一起去,但你要听话,知道吗?你大着肚子,情绪不能激动,等下我就去找板车,带着你一起过去。”
许秀芳点头。
谢溧立马就卷了一床被子,去铺板车,垫了厚厚一层,这时候谢家其他人也都起床了,听说了后,都十分难受。大家劝不动许秀芳,便都叮嘱她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