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戏精宠妃(59)

他居高临下,垂眸她,毫无征兆地揽臂勾住她的细腰,将人锁在怀中,食指抬高她的下颚,轻声说:“孤问你答,只需说是或不是,莫要耍你的小聪明。美人。”

*

大雨倾盆而下。

楚越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往同乐镇的方向走,而是往京城而去。

说去同乐镇接杨太医,不过是故意讲给班馥听的说辞。一揽芳所在就在京郊,他骑行千里宝马,最快半个时辰即可往返。

可是当他勒马行至京城城门口时,他披着蓑衣在暴雨惊雷之下驻定不动。

守城官兵在城楼往下望,喊道:“底下何人?!报上名来!”

坐骑在暴雨中不安地踏着马蹄。

楚越咬牙,握紧缰绳,毅然决定掉头回去!

今日出了意外,谁也没有想到这夜半的雨势竟会突然变得这么大。

若是小雨,殿下心绪应尚算平和。

若是眼下这般的暴雨,仅靠施针怕也是无法抑制头疼。若是昏迷过去,另外一个“殿下”只怕就会苏醒。

别说设局小试班馥了,真要让她撞上,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另说。

最重要的是,若他不在,“殿下”是否能够履约不在人前出现都成问题。

这是离国太子身上最大的“秘密”,万不可泄露。

楚越一路疾奔回去。

到了别庄门口,翻身下马,直往竹屋而去。

而此时此刻。

班馥被元君白紧紧掐住腰,揽在怀中。

她扯出一个笑,缓缓伸手,将元君白抬住她下巴的手轻轻拨开:“方才进来的时候楚大人是在的,现在人在不在外头,我都进来这么久了,属实不知。”

“……殿下,不如您先放了我。”班馥尽量不刺激他,温声细语地说,“我给您烹茶喝?歇息一下,静心凝神,如何?”

元君白神色冰冷:“孤不喜欢喝茶。”

骗人吧你!到哪儿都在烹茶喝,就连马车上的茶具也周全得不行。

“孤爱喝酒。”

才怪!殿下才不喜欢喝酒!

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干嘛?

班馥咬唇,纠结地望着他。

两相对视,元君白忽而一笑,神色温柔下来,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缓缓低头,靠过去。

“孤记岔了,孤最爱喝你烹的茶。”

班馥有些恍惚,竟好似看到了之前的元君白。他的眉眼出尘,温柔中带着一丝清冷。

气息交错,仅在咫尺。

班馥的心怦怦跳得厉害,脸颊的热度飞快攀升,眼见他越靠越近,她也不知为何,居然没有想到要躲开。

反而是元君白突然顿住,眼眸微眯,恶劣地低声说:“你喜欢孤?”

班馥反应过来,急急从他怀中挣脱开:“殿下在开什么玩笑?”

元君白由着她退开,也不再扮演温柔,懒懒开口:“似他那等薄情之人,也懂男女情爱?喜欢他不如喜欢孤。”

“……”

班馥默然无言,一时竟不知道该先反驳哪个为好。在她心里,他们就是一人。

只是眼前这个殿下,脾气差很多,动不动把杀人挂在嘴边,有些叫人难以应对。

“孤在同你说话,因何不答?”元君白觉得今夜的自己真是出奇的有耐心,换作旁人如此怠慢,他只怕早将她的舌头拔了下酒。

班馥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正要回话,外头突然传来踏水而来的急步声。

紧跟着,楚越的声音响在外面:“殿下!属下有急事求见!”

听到楚越的声音,元君白眉眼瞬间阴郁下来,神色极为不悦,他对班馥淡淡道:“你滚吧。”

他喜怒不定,这副模样终归是近不了身,身子看起来也无碍,与其无效周旋下去,随时担心小命呜呼,倒不如先离开。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班馥应了声,行礼退下。

走到门口,班馥回头望了一眼,元君白又走到了窗边观雨,背影看起来寂寥冷清。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班馥抿了下唇,伸手去拉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元君白的声音突然响起:“小美人,记住了,孤喜欢喝酒,最讨厌喝茶。”

班馥怔了下,呐呐应了一声:“我知道了,那我下次给殿下带酒。”

“下次?”元君白轻笑。

他伸手去接雨,没有再说话。

班馥拉开门,走了出去。

廊下,楚越浑身湿透,雨水沿着他的衣衫下摆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

看到班馥出来,他眼眸一动,快速上前,目光扫过她的脖颈上,眉头一皱。

只见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青痕,靠近锁骨之处破了一道口子,有零星的血迹散布在衣领四周。

楚越低声开口:“今日之事……”

班馥接过话头:“殿下头疼发作,现下心情还有些不好,不肯让我诊脉,楚大人快些进去看一下殿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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