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戏精宠妃(129)

以少胜多,他们自然是没有把握的,但他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救出北漠王而已。

至于克尔台至今没有处死北漠王,也不过是因为还没有拿到北漠王的印信。

元君白初时是准备找公主合作的,奈何深入打交道一段时间后,发现她私心过重,这些年不愉快的生活早已让她面目全非,她痛恨着世间的一切,尤其是固执的认为,成王当年若是娶了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不幸。

往后若是达成合作,她未必不会私下反悔,到时候借兵不成,说不定还为离国增加了一个敌人。从她见了班馥,心里想着的,只是怎么讨好他的驸马,好去面见北漠王,就已得知,元君白此前的推论算不上错。

*

班馥醒来之时,天色已是黑沉沉的,她按住晕沉沉的脑袋,见到烛光之前静静坐着一个身影,班馥眯了眯眼睛,低唤了声:“楚大人……”

她原以为自己用的是正常的音量大小,怎知出了口才知声如蚊呐,也亏得楚越练武,对声音极其敏锐,一下就转过了头,匆匆走过来,将她扶起。

“昭训,殿下留了粥,您可要用些?”

班馥摇了摇头,见屋内没有元君白的身影,追问楚越,这才知道她蛊毒发作后发生的事情。

“殿下此行凶险,身边也不知是否有人可用,楚大人,我身子无什么大碍,你还是去寻殿下吧,他的安危便是如今离国的安危。”

楚越道:“昭训非离国人,但却如此心系离国子民,楚越十分感激昭训。但殿下命我在此保护昭训,恕楚越不敢抗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班馥拧着眉,按住有些绞痛的心脏。

楚越有些紧张地观察她的神色:“可是蛊毒又发作了?”

班馥平缓了下呼吸,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有些躁动。”顿了下,她微微一笑,“劳烦楚大人帮我盛碗粥,我现下浑身无力气,怕是走路都有些腿软。”

待楚越转身离开,班馥才弯下腰,按住心脏埋在膝盖上。

……她甚至都已喝了元君白的血,可是缓解之效竟如此快就过了,看来,那人没有骗她,若再有一次发作,只怕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喝了粥后,她感觉身子舒缓了些,便起身推门而出。

她待的这处小屋乃是一处山谷之中,她唤来楚越,告诉他自己想去山谷之巅看下。楚越原是顾虑她的身子状况,不肯答应,但她毕竟是主子,性子又执拗,最终他也只能拿了佩剑,扶着她往山上走。

到了山顶,果真如班馥猜想,元君白不会无故选择此处。

站在山顶往远处眺望,正好对着北漠王城。

星星点点的火把汇聚在一起,远处呼喝杀伐之声震天而响。

硝烟将本就漆黑的夜空染得更深。

打仗了。

班馥紧紧拽住衣袖,一瞬不瞬地望着远处。

“……楚越,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想去见殿下,立刻。”

她鲜少直呼其名,尽管她此刻呼吸微弱,但楚越依旧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可违逆之势。

临行之时,楚越端了元君白留下来的那碗血,请她务必喝下。

班馥望着那碗鲜血,手都几乎在颤抖。

她眨了眨眼,泪珠从眼中滑落,没有说一句话,沉默地将那碗血饮下。

*

烽火狼烟,城中乱成一团。

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楚越本是与班馥一道走的,但是城中太过混乱,到最后竟是被四窜而逃的流民将他们二人分开。班馥自然知道自己的本事,跟楚越分开,她当然是慌乱的,但眼下找不到楚越,她也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她先是去马厩牵了一匹马,抢了一个北漠士兵的衣服换上,确保自己不扎眼之后,朝着人流逃窜的反向走去。

越往后头走,百姓越少,但兵刃交接之声越多。

班馥洒毒,也管不上是不是友军,迎着风无差别攻击,还没有人近身,就倒下了一大片。

她这点小伎俩,保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拖着这副残躯,行走有些艰难罢了。

哪里人多她就去哪里,她相信,关键之处,自是多人抗衡交手之处。

方向对了,就算她真切地找了元君白一个时辰,要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也没有多慌乱。

战场上,有时没有音讯,恰恰是好消息,总比见着尸身要好。

走到一处府邸处,双方厮杀得激烈。

班馥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元君白的身影。

他依旧带着面具,只是换了一身铠甲,虽是被众兵围攻,但也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班馥见他身上已挂了彩,心头狂跳,猛地清喝一声,策马朝人群中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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