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温怜羞赧地捂上了他的嘴,恼羞成怒:“我没有,你别污蔑我!”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贺玄渊笑了笑没出言反驳,成全了她的自矜。
贺玄渊:“好,是我的错,以后我肯定不冷落你,你说什么我都听。”
但至于做不做,那就说不准了。
温怜闻言,满意地收回手,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按摩,随后忽地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还有还有,你以后也不能干涉我交朋友,你看看你,刚才就把人吓到了。”
听她主动提起刚才的事情,贺玄渊的脸色顿时暗了。早在温怜到天一阁时,他就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他们,自然能感觉到段雁回对温怜不凡。
不过一个居心不良的野男人,也算得上是朋友?贺玄渊心里嗤笑,冷漠拒绝:“这个也不行。”
温怜不满:“为什么?”
贺玄渊毫不留情地揭短:“你身居皇宫太久,不知道世人之心有多黑,说不定被人骗了还得给人数钱,我这个做夫君的,可不得为你多参谋参谋?你要知道,不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能称为朋友。”
“就比如刚刚那个人,他就居心叵测。”
温怜撇撇嘴,不认同他的歪理,她虽处事经验少,但对情绪十分铭感,段雁回对她所展现出的关爱,是实实在在。
“你胡说!”温怜不高兴地反驳,“段公子是好人。”
贺玄渊好不容易恢复的好心情,瞬间破碎。
心里的暴戾如狂风过境,他气得忍不住上手捏温怜的脸,扬起下巴沉声道:“你确定要在你夫君面前夸一个野男人?”
“什、什么野男人!”温怜的脸呛得一阵发红,“你别胡说!”
贺玄渊轻嗤:“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都是。”
温怜惊讶于他的霸道,以她对贺玄铭的了解,他几乎从未表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不禁怨道:“你蛮不讲理。”
“理?”贺玄渊挑眉,马车内虽昏暗不明,但温怜的脸却恰好被一丝丝透进来的月光照亮,那双紫灰色的眸子泛着水光,莹莹动人,贺玄渊心里一动,“我说的话就是理。”
说完,也不等温怜反应,吻上了她的眼睛,温怜眼睫一颤,忍不住流出一滴泪。
“怎么又哭了?”贺玄渊无奈,“你从刚刚一直哭到现在,身体就跟水做的似的。”
温怜脸上挂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心里传来陌生而细密的热潮,将她紧紧地包裹。
“都怪你。”无法解释自己的眼泪,温怜气恼地瞪了一眼贺玄渊。
贺玄渊:“……”
咕咕咕——
沉默之中,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咕作响。
“今晚没吃饭?”贺玄渊脸色微变,自上次受伤后,她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全靠平时他好生养着。
温怜红了脸,“吃了,只是现在又饿了而已。”
现在距离晚膳时间不过一个时辰,贺玄渊自然不会信温怜编出来的谎话,想了想问:“是不是不喜欢府里厨子做的饭?我明天就换了。”
“诶,你别换。”温怜拽住他的袖子,有些着急:“不是因为他。”
贺玄渊:“那为什么不吃饭?”
温怜别扭地小声道:“我以为你会回来,所以……”
所以,她一直在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贺玄渊心里一顿,复杂地看了看怀里的人,心里微叹:“以后别等我了,你自己吃就好。”
温怜红着脸,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温怜却不敢正面看他。
“好。”半晌之后,她才应了一声。
忽然,眼前猛地一亮,贺玄渊掀开了车帘。温怜偏过头看他,却发现贺玄渊不知何时又戴上了刚刚的银质面具。
“你干嘛非要带这个东西?”温怜有些奇怪,想用手取下来。
贺玄渊截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递给她另一个金质镂空纹面具,“你也戴上这个吧。”
温怜有些抗拒:“戴这个干嘛?”
贺玄渊只好亲手为她戴上,揽着她下车:“我怕又有别的野男人找上门。”
温怜:“……”
……
中秋之夜,街上自是各种小吃,琳琅满目的花式小甜点看得温怜蠢蠢欲动,刚刚的糖葫芦也因为太忙了,她连一口都没吃上。
温怜兴奋地拽着贺玄渊的手,快乐地像一只掉入百花丛中的小蜜蜂,叽叽喳喳地在贺玄渊耳边转圈。
“你看看这个,真的好可爱。”温怜指着一个小兔糕点激动道,“这个肯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