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反虐四个渣攻(460)

仅仅有过不敢当真的幻想和期待,以为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

在他们的针锋相对之外,男人也会温柔地喊他的名字,叫他“小宝宝”,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宝贝”。他说起情话来那么动听,动听到让人难以察觉,原来那都是谎言。

为什么要那样认真地吻他。

……就好像真的爱着他一样。

人鱼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愿再对上监控器另一头,男人黑沉沉的双眼。

他们僵持整夜。

他不肯睡觉,厉擎也就一直站在全息投影前看着他,偶尔,他们还要相互讥讽,吐出伤害彼此的字句。

像用匕首,刺向对方胸膛。

爱是这样的吗?爱是战争、猜忌、厌恶和互相伤害吗?

爱是武器吗?爱是导火索吗?爱是一局扣人心弦的牌局吗?爱是非要分出高下、你死我活的厮杀吗?爱是惨烈的吗?爱是永远永远,都无法拔出的那根毒刺吗?

爱是灵魂里的一抹霞斑。

……已让他疲惫不堪。

人鱼不记得自己在床边坐了多久。

意识最后清醒过的一刻,他似乎感觉到有人走近他身边。

他做着断断续续的梦,睡得并不好。

几天里睡眠时断时续,常常惊醒。

不知道是他被关进这里的第几天,他在尚未醒来时,听到厉擎的声音。

男人抓住他的手,将他抱进怀里,低声说:“……明天我会去做手术。”

人鱼睫毛轻颤,用身体抗拒男人的接近,拼命想要扭转肩膀,却被厉擎一点点抓紧。

他不知道厉擎口中的“手术”是什么意思,直到厉擎离开的最后一分钟,他们仍在对峙。

他不知道,厉擎完全是因为他,才最终选择了去接受这场凶险十足的手术。

如果没有遇见他,厉擎本有无数个选择。

他本可以不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执意进行这场手术。

他可以更有耐心一些,更像他往常的作风一些,等待着找出抹杀掉身体中另一个人格的完善方案;

又或者他可以按照他原本计划中的那样,从人鱼手中,获得那一颗心。

可是他最终放弃了。

在人鱼的心脏和自己的性命之间,他选择了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俄罗斯□□上。

他放弃了那个最安全、最可靠的选择,而要去通过一场死亡率无法测知的手术,去绞杀另一个自己。

嫉妒让他无法再忍耐一秒,和那个废物分享他的人鱼。

他必须是他的。他只能是他的。即使是另一个自己都不能从他手中获得人鱼的一缕倒影。

只要一想还有另一个自己会用他的眼睛看到人鱼,会获得人鱼的爱意和笑容,就让他无法忍受。他的忍耐极为有限,将近到达边缘。

男人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关押兰沉的那间“囚室”。

而人鱼只是抱膝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墙壁发呆。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被关进来的第几天了。

他的光脑被收走,屋子里没有任何显示时间的钟表,也没有任何能与外界沟通的渠道。

时间的流逝被淡化消解,感知变成了最不可信赖的东西,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经过了多少个日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唯一能见到的活人,就只有厉擎。

厉擎走后,他又呆呆地望着墙壁,坐了很久。

好像身体都凝固成了一座蜡像,慢慢在床上融化。

直到从天花板上,传来“笃笃”的两声扣响。

他才好像活过来一样,动了动眼睫。

他抬头望向头顶,目光快速从天花板中间那个监视器上掠过,他听得出声音不是从监视器里传出来的。

天花板上的某处吊顶板材动了动,方格分割线中的其中一部分显露出更深的线条。

然后一块方形的吊顶板材就被人挪开了。

人鱼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上露出来的那个黑色洞口。

里面出现了一张他异常熟悉的脸。

青年金发寸头,五官硬朗,目光灼灼发亮。

阿尔诺趴在天花板上的洞口处,朝人鱼竖起一根食指。

人鱼的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旁边那个监视器。

但阿尔诺冲他摇摇头,然后做出“中止”的手势。

人鱼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从床上站起来,仰头对他做口型:“他会发现你的。”

阿尔诺又摇摇头,朝他挑起眉毛,张开嘴无声说:“放心,没事。”

他看上去胸有成竹,朝人鱼伸出手,示意人鱼抓住他的手。

人鱼再度看向那个监控,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朝阿尔诺摇摇头。

他不想连累阿尔诺。

他清楚厉擎的手段和城府,如果让厉擎发现阿尔诺把他从这里救了出去,那么阿尔诺绝对会受到比剥夺金宫骑士身份更严厉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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