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弯腰,把姑娘稳稳放下,熄了灯,也上了床。
“床上有蚊子?”穆宴辞侧身,伸手捏住姑娘的柔荑,低沉道。
圆青含糊道:“有啊,很大一只,咬得我身上到处都是蚊子包呢。”
“咬哪里了?擦药了没有?”男人坐起身,关切道。
圆青忍笑道:“哎呀,没事了,已经擦了紫云膏了,你这么大惊小怪作甚?”
咬她的时候怎么不见克制一些?哼!
穆宴辞又重新躺下,他把姑娘捞了过去,摁在怀里,亲了亲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
姑娘纤长的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喉结,想起昨晚的事儿,仍旧有些气呼呼的。
穆宴辞捏了捏姑娘的另一只手,纵容地默许着姑娘泄愤似的挑衅。
“圆圆,你怎么了?不高兴?”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圆青闷闷道:“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昨晚你、欺负人,我、我觉得不公平。”
“那你想要如何?”男人低笑道。
姑娘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报复回去,可不认输的气势叫她无所畏惧。
“那自然是打回去咯。”姑娘暗暗咬牙,她可不会手软的。
男人默了半晌,叹息道:“嗯,圆圆自己动手。”说完,他松开了姑娘的手。
圆青一时又有些抹不开面子,下不去手,毕竟她还从来没有脱过男人的衣裳呢,更别说贴身穿的裤子了。
不行不行,她还是算了罢。她可做不到像某人那样厚脸皮。
“不用了,先欠着,你以后不许再打我、那里,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姑娘从男人怀里滚出去,正色道。
男人追过来,把姑娘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我错了。”
“那你下次还敢吗?”姑娘奶凶奶凶道。
男人默了默,薄唇贴着姑娘的额头,低哑道:“不打只揉,可以么?”
姑娘的脸倏地一下爆红,虽然在夜色的笼罩下看不出来,但她还是忍不住捶了穆宴辞几下。
“穆念清,你、你、你无耻!”
年轻的太子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学着她的语调低笑道:“颜圆青,你、你、你霸道!”
“到底是谁霸道啊?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姑娘不认可这种说法。
薄唇凑到姑娘的耳边,热气激得姑娘大笑不止。
待姑娘笑声渐歇,男人才对着姑娘的耳朵用小气音道:“我只想对你这样,你别生气,好不好?”
姑娘笑着咬唇,心尖儿一悸,好似被眼前人轻轻地撩拨了一下。
默了默,她傲娇地说:“那、你得轻点儿,不然不给、摸。”
轻轻的吻落在姑娘的眼睛上。
“嗯,我保证一定很轻。”带着清冽气息的吻一路往下,停在姑娘水润饱满的唇瓣上。
圆青抬手,抵住男人的薄唇,“今晚不行,太晚了,你明日还要不要上早朝了?你要是精神不济,被御史参了,可别回来找我哭诉哦。”
穆宴辞无奈,吻住姑娘的唇瓣,只重重地一碾磨,便放开了她。
是夜,照例是圆青很快就睡着了,而穆宴辞一直熬到四更天才因为累极了浅浅睡去。
第二天圆青早早地泡了香汤,以为必有一遭,结果穆宴辞却沾床就睡,两人还说着话呢,他竟然就睡着了。
于是圆青生起了闷气,第三晚也没安排。
再往后,就是圆青小日子来了。穆宴辞便宿在前院的外书房,圆青更生气了,她决定再也不要安排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了十二月初五这天。
这天是颜圆青十九岁生辰。
所有人都给她准备了礼物。
戚氏一大清早就给女儿做了一碗长寿面,还亲手给她做了一双鞋袜。
闲哥儿拜托齐方,给他搜罗了两盆红梅,送给娘亲。
刘春杏则送了圆青一根珍珠碧玉步摇,芸娘送了两方锦帕。
穆宴辞下朝后就直接回家了,他手里拿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放在书房,然后才去后院,说要带着圆青出去逛逛。
圆青不耐烦出门,并不想出去,架不住穆宴辞耐心劝说,以及戚氏的鼓励支持,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他出去了。
穆宴辞带颜圆青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商铺街,陪着她随便逛,还说:“喜欢什么,随便买。”颜圆青本来没什么兴致,哼哼唧唧道:“我不缺首饰,再说了,送礼物有你这么不走心的吗?还让我自己挑?我看你根本就是敷衍我!一点诚意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