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宴辞也闻到了属于姑娘身上特有的清甜幽香,凑巧得很,他也很喜欢。
漂亮喉结轻轻滚动。
圆青再迟钝,也意识到了此刻的不对劲儿,她刚想撤回去,却被眼前人一把捞到了怀里。
姑娘跌进了男人的怀里,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力量,以惊愕的眼神望向清冷内敛的男人。
男人漆黑瞳仁看着她,缓缓俯下身。
圆青已经有过和眼前的男人清醒接吻五次的经验,且每次时长都不短,昨夜他还强吻她来着,此时男人的眼神,立马让她明白他想干什么。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等着挨亲,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纤长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
男人喉结再次滚动。
穆宴辞闭了闭眼睛,克制住自己想亲下去的冲动,在怀里人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际,圆青怕痒,咯咯笑着躲了一下,因为是在男人怀里,越躲越往男人宽阔的怀里藏。
安静下来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圆青来不及消化方才得到的信息,第一反应是,眼前人戏耍了她!
而她还主动往他怀里钻了!
姑娘耳根爆红!
圆青甚至来不及生气,只想赶紧从穆宴辞身上下去。
姑娘双脚刚挨着扑在马车底的地毯,就被男人又捞了回去。
“穆宴辞,你怎么这样?你以前不这样啊!”圆青无奈抗议道。
赶车的齐方听到车厢里传出来的这一句,不觉被勾起了好奇心,耳朵微微一侧,心说,太子爷到底对太子妃做了什么呢?
很自然地,他想到了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画面。
他在心里直呼,天爷,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光风霁月、杀伐决断的太子爷,在太子妃面前会完全变了一个人!
车内。
穆宴辞眉眼噙笑,低沉道:“颜圆青,不许耍赖,说好的诚意呢?”
圆青心口一悸。
很奇怪,同样是唤她的全名,这一次她没有似前番那样觉得心口闷闷的。
反而从男人漆黑晶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心里某块坚冰似的地方软了软。
姑娘咬唇,故意装傻道:“我没有耍赖啊,我想好了,回去给你做一顿大餐,怎么样?”
穆宴辞看着姑娘眼睛里狡黠的笑意,忍了忍,把人轻轻扶起来,让她重新坐好,又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挑眉道:“好。”
圆青心里一空,眼前人以前也不见这么好说话呀。
他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她的气呢?
圆青默默打量了穆宴辞几眼,发觉他其实脸皮挺薄的,但凡她拒绝,他必不会用强。
即使很多时刻,她都感受到了他作为一个男子蓄势待发的可怖力量。
看着眼前人冷淡的姿态,圆青笑嘻嘻道:“穆宴辞,我并非怀疑你和芸娘之间有什么,只是,你也晓得,癸水是女子的私密事,我的、你尚且不知,你如何会知道芸娘的?”
穆宴辞深看圆青一眼,淡声道:“芸娘每日都起得很早,但每个月总有几日躺在床上不出来,我起先也并未多想。但昨日咱俩大婚,如此重要的场合,芸娘却从头到尾都没出现,细思一下,便不难推测出其缘由。”
圆青毫无灵魂地哦了一声。
他在关注芸娘?
穆宴辞不知道圆青的关注点,眼神看向别处,红着耳根解释道:“你的、我亦是大概知晓的。”
“什么?”圆青惊呼,满面绯红,“我不信。那你说,我的小日子是几时?”
穆宴辞抿了抿唇瓣,说了一个大致的日子。
圆青鼓了鼓发烫的面颊,抬手制止道:“打住,你别说了。”
圆青悄悄往马车门口的位置挪了挪,她懊恼地想了想,她来小日子并不腹痛,一切如常,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她换月事布也很小心,他不可能知道。
她清洗自己也很勤快,身上应该不至于有血腥味才对。
怀着尴尬的情绪,一直到太子府,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为了证实穆宴辞的推测是否可靠,圆青第一时间去了赵母住的四进院子,进了芸娘所住的东厢房,见她果然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地窝在被子里。
圆青便问了芸娘几句,确认芸娘果然来了癸水,并且腹痛难忍,于是她便对芸娘说:“太医院的方太医擅长调理女子病症,一会儿要来府上给我看病。芸娘,你待会儿装作我,躺床上,不要说话,把手伸出去,让他把脉就行。吃了方太医开的药,以后你就不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