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两个人,像不像苏妲己与纣王?不过把葡萄换做了甜枣。”
谢寅眉头微皱,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形容并不合适,只是短暂地“唔”了声。
两人相处两年有余,唐演哪里看不出来谢寅的心思,他接嘴解释:“我的意思是,喂你吃东西的时候,我可当不起苏妲己的美貌,也当不起‘祸国妖妃’的评价。”
“……虽说纣王暴虐无道,可他们二人情感也确实可谈的起一句情深,你我情深,但可千万不能是他们二人的结局。”谢寅说。
唐演朝着谢寅轻笑了声:“你不是不信神佛?这类话本子你怕也没少看!”
谢寅不言了,反倒是伸手去解唐演衣带。
知道自己是戳了谢寅的痛处,唐演也就乐呵呵鼓励般去亲了下他的鼻尖。
这两年时间唐演总算是完全褪去了少年郎的稚气,五官已然是彻底长开,在脱离小时候的女相过后,越发长得秀气俊逸,身体也比青少年时更为均匀丰朗。
他并不练武,可也不会完全忽视锻炼,身体谈不上武将的壮硕,可也比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身材来得漂亮。
特别是眼下那两颗小红痣,并未同其他人所说的一般,随着年岁的增长就消减下去,反倒是越发饱满艳丽。
每回谢寅与他欢好便就喜欢亲吻那两颗小红痣,仿佛那是什么勾人的东西。
唯一可惜的就是,唐演的身高似乎在年少时就已经定型,始终都要比谢寅矮上了那么一两厘米。
唐演这具身体虽说才满十八,可加上前世的年岁,他也许还要比谢寅大几岁。
前世唐演并未感受过与人共赴云雨,本身也没多少心思,谁知道今生今世他与谢寅在一起后,简直就像是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日日夜夜就馋谢寅的身子。
本来在十六岁的时候,唐演就有些这种意味,可谢寅搬出唐演那素未蒙面的丈母娘带来的新奇理论后,唐演便也就忍了下来。
直到十八岁一达到谢寅说的“成年”年龄,唐演就抱着枕头一溜烟儿钻到谢寅的被窝里去了。
唐演成年的年岁都是在冬季,当时他鞋袜都没穿就奔着谢府去了。
一张脸被冻得红扑扑的,浑身上下除了衣服挡着的地方,哪儿哪儿都冰凉冰凉的。
他就这么往谢寅的被窝里钻,直到两人就像是蛇那般紧紧纠缠。
彼时唐演到谢家的时候,恰好见到有人家的小孩在院中堆雪人。
那小孩先将小小的雪球揉圆搓扁,仿佛是可塑造般地来回翻动着,也舍不得让雪人的躯干上多沾半点泥,便就只能用掌心去一点点抚去雪粒上的污渍,直至整个雪球都变得光洁。
随着那小孩的动作,他也变得有些燥热起来,在这寒冷的天气,竟然是抹了把汗水,而被他握在手中的雪球自然也受到了相应的影响,一颗饱满圆润的雪球开始在他指缝之间融化,透明的雪水几乎沾了小孩满手都是。
那孩子倒不嫌弃,反倒是将雪水重新抹在了雪球上,他像是觉得好玩,反复了好几次,直到雪球再化不出什么来才作罢。
可雪人还没堆完,便也谈不上结束。
那小孩儿沾了树上掉落下来的红梅,将它全部揉碎了,连带着那小雪球都变了色,粉嫩可口。
尚且还被小孩握在手中的雪球如果会哭叫,定然会喊出声,让小孩儿“停下”又或者是“别再弄了”,不过这小孩是从南方今年刚搬来的京都,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大雪,便就失了节制,只怕即便是听见了喊声也不会就那样轻而易举放过手中的雪花。
就这样好几轮下来,直到小孩玩累了,重新为雪人装点一番过后,这才算是结束。
唐演与谢寅都是初开荤,荒唐一夜,清早唐演悄悄摸摸回到唐府的时候,见到那小孩正在晾晒自己被雪人弄到湿透的衣服,直接双颊臊红,快步离开了谢府。
不过后面两人已然轻车熟路,再加上唐演年岁渐长,他去哪儿唐家人也鲜少再多嘴管事。
反正唐演是个有主意的,他们也不会多加干涉,这也使得有时候唐演就更加是肆无忌惮了些。
这不是,光天化日,他便就到了谢家,打着照顾病人的名义,又同病人滚到了一张床上去,重演了一次冬季时那小童堆雪人的场景。
两人相拥直至午后,唐演自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干爽的可以,想必是谢寅已经为他清理过,他稍微转过身,弯着一双眼眸看向身边的谢寅。
谢寅此时也已经醒来,两人在床榻上对望,倒都忍不住轻笑出来。
春末的温度渐深,却也不妨碍两人黏糊在一起,唐演正打算朝着谢寅那边挪一挪,结果却在此时,听见谢寅门外传来好大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