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弟弟这个身份我也不怎么喜欢。”江深向前一步道,“我想和你成为可以随意亲密,相互爱慕的关系,你觉得呢,哥?”
“那你就是做梦了,起开。”顾砚池推开他,坐进驾驶位,“你喝酒了,回去我开车。”
江深抿了下嘴唇道,“好。”
回家的路上,需要过一道桥,顾砚池看了一眼桥下面湍急的河流道,“你下车吧。”
“什么?”
“跳下去清醒清醒,好好反思一下今天你的所作所为。”顾砚池目视前方道。
“有什么需要反思的。”江深道。
“强吻、出言不逊,哪样不值得反思。”
“哥,你可真是…首先我先来说说你口中的强吻。”江深道,“你是我喜欢的人,当时我们两个离得那么近,我能忍住吗?再说了,你一开始也并没有拒绝我。”
“……”这倒是。
“其次是出言不逊,我实在不觉得我的言语有多不逊,还是基于我喜欢你的这个条件,我看着你对一个Omega那么温柔,而对我却那个样子,我感觉我的话语已经够收敛得了。”
顾砚池轻笑一声,“不愧是学理科的,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但是,强吻那件事我一开始虽然没有拒绝,可也并不代表我愿意,还有,我对待Omega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你心里有什么不平衡的?”
江深稍微测过身看向他,“那你就非得笑得那么如沐春风吗?让人感觉就像喜欢温眠一样,你知道吗哥?”
“我知道。”顾砚池道,“其实我喜欢的类型就是那样的,你要看不过眼可以不看。”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我说我喜欢的类型就是温眠那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Omega,不是像你一样,自我、强势的Enigma特殊物种。”
“停车。”江深道。
“停车干什么?”
“我告诉你,不管你曾经喜欢的是什么类型,从今往后,就只能喜欢我了。”
不管你曾经喜欢的是什么类型。
从今往后。
就只能喜欢我了。
这句话,顾砚池记了整整记了一天一夜。
江深他凭什么在强上了自己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
江深他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又凭什么想要他的一辈子。
想都不要想。
周一上班,顾砚池破天荒的五点半就起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换衣服、洗漱、吃饭,六点多时,他出了门。
为得不是别的,只是单纯地不想拉江深。
早上七点半,顾砚池坐在办公室看着手上的空白卷子,没注意到门把手的转动。
“顾老师,今天醒的很早啊。”
顾砚池将卷子翻回了正面后说道,“不早了,带高三毕业班的时候,每天五点就得起呢。”
“但是你现在又没带,你是在躲着我吗?”
“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要说出来,不会尴尬吗?”
“不尴尬。”江深看了眼四周,没有人,他伸出手,十分迅速地扣住了顾砚池的后脑勺,紧接着将唇贴了上去。
四片唇瓣贴了有六秒钟,江深才放开了他。
江深舔了一下嘴角笑道,“这是你早起没等我的惩罚。”
惩罚个屁,顾砚池沉下声音道,“起开。”
“你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顾砚池被气笑了,“我有课。”
江深这才直起身子,他道,“那你去吧。”
顾砚池瞥了他一眼,然后直直走出办公室的门。
一节语文课上的很快,学生们在顾砚池一个又一个有趣的背景故事中,讲整节课的知识点全部牢记于心。
等到快下课的时候顾砚池道,“白子真。”
白子真抬起头看着他。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这几天荒唐的实在有些过分,他差点忘了白子真这个给他交白卷的学生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比我预计的要早一些
第十四章 白子真这孩子,挺怪的(捉虫)
回到办公室,顾砚池坐在椅子上,明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生气,给人的感觉却是压迫感十足。
课间十分钟,进出办公室的学生并不少,他们进门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不怒自威的顾砚池。
顾砚池讲将那张试卷拍在桌子上缓缓道,“子真,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白子真丝毫没有自己犯错的觉悟,他耸耸肩道,“没有。”
顾砚池继续道,“那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给我交白卷吗?”
“真的要我说吗?”白子真笑道,“老师,如果我说了实话,你可能会更生气的,到时候你装都装不下去了。”
“没关系,你说,我听着。”
白子真靠在办公桌子边上,双手环胸,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他语气极为傲慢地说,“语文这种东西,我认为是个人都会的,我觉得没有必要开设这个学科的,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