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啊?”袁涞停了下来。
“你声音越来越大,会吵到他的。”
“……他麻药劲都没过,怎么可能吵到?!”
“吵到了,他的眼皮动了一下。”
“……”袁涞略显无语地看着他,“顾老师,你今年多大?”
“二十八。”
“我。”袁涞指了指自己,“三十六了!按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哥,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不好意思,三十六很大吗?”
顾砚池这个话一说,袁涞瞬间没脾气了,“……确实不是很大。”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顾砚池道,“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我想转到这个病房里来。”
“…我去帮你问问。”
房间里面瞬间又恢复了安静,顾砚池靠在椅子上面,默默地陪着他。
一夜过去…
顾砚池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先是看了一眼旁边床的江深,然后起身去开门,“是谁在…”
门只开了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扒拉开了。
“砚池。”
顾砚池惊讶道,“文霖。”
“你吓死我了,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怎么都不接?”
顾砚池拿过床头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十多条未接短信弹出来,“我手机,开静音了。”
“哎,没有事儿,还好袁哥在这边,他告诉我的。”唐文霖扭头看向江深,“他睡了多久了?”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砚池。”唐文霖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我来找你,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你们两个现在很危险。”
“类似的话,我不只一次听到了。”
“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在家里面别出来,等你们出院,最好在家门口安一个监控,然后还有一个就是如果有事情随时联系我,我去你们学校看了,监控里面没有拍到撞小深的那个人的脸,他捂得很严实,目前唯一线索只有一个,就是,他是红叶的人,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说红叶,我倒是想起来了。”顾砚池扒开自己手机壳,从里面拿出来的一片叶子,“这是那个黑衣人跑了之后,落下来的叶子,也是他们整个组织的标志。”
“太猖狂了。”唐文霖道。
“能有什么好办法吗,目前来说并没有。”顾砚池笑道,“但是,江深这件事情,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想干什么?”
“你敢不敢相信,如果他们是有目的的,那么绝对不会只有这几次,他们还会来的。”
就在唐文霖思考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是不是这间?”
顾砚池抬起头看过去,两个人走了进来是顾永和落瑜言。
“爸,父亲。”
唐文霖礼貌地叫了一声“叔叔”后,就退到了一边。
“你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们说。”顾永沉着声音道。
顾砚池解释道,“我并不想让你们担心。”
“你们让我们担心的还少吗?”顾永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江深的床边坐下,“这孩子,自从我养着之后,就没有再出过一点差错。”
落瑜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他起身对顾砚池道,“砚池,你不小了,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分寸,我们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插手你们的生活,但是这一次,我跟你爸,确实是不能做旁观者。”
“那个开面包车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什么红叶蓝叶的,动了我顾家的人,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顾永轻声哼了一下。
在他气愤时,床上的江深动了动。
“哎,小深是不是要醒了。”
“你别吵。”落瑜言道。
顾砚池轻声道,“江深?”
江深缓缓睁开眼睛,开口吐出一句话,“我…我现在这是在哪里。”
“你在医院,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顾砚池按了铃。
江深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直盯着顾砚池看。
顾砚池注意到后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你是谁?”随后他扭头对顾永和落瑜言道,“你们是谁?”
……
顾砚池倒水的动作一顿,水杯从柜子上落了下来。
“你…说什么?”
“你是谁。”
这一下子可把顾永和落瑜言吓坏了,“小深,是父亲。”
“我,没有父亲啊”
顾砚池的脸上露出了茫然无措的神情,他看着走进门来的医生道,“医生,你看一下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他说,他不认识我了。”
医生表示稍安勿躁,“这个失忆啊也分很多种,可能只是脑部受到重创之后醒过来的暂时性失忆,问题应该不是很大,我遇见过很多这种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