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今天穿得真可爱。”
果果歪头一笑：“游泳老师今天也特别帅！”
游迴刮刮他的小鼻子：“嘴这么甜，谁教你的。”
果果指了指旁边的贺胜寒：“是贺叔叔教的。”
贺胜寒：“我可没教他这么夸人。”
三人吃完晚饭后，就到附近的美食街走走，散步。
附近有不少摊子在卖小孩子的玩具，有一些发光的气球特别吸引小朋友的目光。
贺胜寒见果果一直盯着看，就给他买了一个气球，让他拿着玩。
果果在前面走，游迴跟贺胜寒在后面跟着。
等果果玩累了坐在长椅上休息，游迴就让贺胜寒去买水和牛奶。
他们坐的位置没有路灯，也没有光照到，不过有果果的气球灯照着，也不至于太昏暗。
“游泳老师，这个好好看。”
果果捧着气球灯，抬头看游迴，他笑道：“这个灯好看。”
游迴也跟着笑，他揉揉果果的头发，缓缓道：“果果，这几天在幼儿园感觉怎么样？”
果果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没有什么感觉。”
游迴：“我今天看到你们老师牵着你的手。”
果果：“对，她怕我跟别人走。”
游迴问：“你会跟别人走吗？”
果果摇首：“不会。”
游迴：“那为什么之前那次，你跟那个……哥哥走了呢？”
果果沉默不说话，游迴说：“游泳老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但是我想知道当时你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人走，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果果说：“不是陌生人……我以前、见过他。”
游迴面色微变，他问：“什么时候？”
果果认真想了一会，说：“很多时候，我在幼儿园上课，上操场课的时候，在跟小朋友玩，他就站在幼儿园外面看我。
还有周末，我去上兴趣课的时候，他有时候会在旁边的马路上，有时候是穿保洁阿姨的衣服，有的时候穿得像个哥哥，他偷偷看过我很多次。”
什么？盖秀还…跟踪过果果？
“为什么你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游迴的眉头皱得很深：“就因为见过几次面，你就跟他走了？”
果果摇头：“不会不会，果果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老师教过小孩子不能跟陌生人走。”
游迴：“那你为什么还是跟他走了？”
果果看向游迴，眼里充满歉意：“对不起游泳老师，我知道我做得不对，让你们担心了……那天，那个哥哥给我看了爸爸的视频，他说他能帮我找到爸爸。
我知道我爸爸不可能回来了，但是…但是……”
游迴轻拍果果的后背，道：“这不怪你。”
果果只是在欺骗自己，也可能在暗暗期待着爸爸的出现，所以才选择跟盖秀走的。
游迴又问：“那当时在车上，有没有别的人？”
果果点头：“有一个叔叔，不过他用乙醚让我昏倒了，我醒过来后，就看到你们了。”
游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乙醚把你迷晕的？”
果果：“其实哥哥一开车门我就闻到了味道，我陪爸爸做过实验，所以我认识。”
这倒解释得通。
游迴道：“所以你实际上不知道那个要带你走的哥哥是谁？”
果果点点头。
游迴揉揉他的头发，心里却想着盖秀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那天真的是想把果果带出枫城吗？
他抽果果的血到底要做什么用？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几天的搜寻工作几乎找不到盖秀跟他身边男人的身影，他们是怎么做到在这偌大的枫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游迴又开始头疼了。
他捶捶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大。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晚上回到家后，游迴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放在床头桌上充电的手机在响动。
有人打电话过来给他。
他赶紧走过去接，还没接通对方就挂断了。
他打开手机一看，有五个未接电话，都是元寿打过来的。
他赶紧回拨过去。
“寿爷，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害，也不是啥要紧的事儿，就是明天有市局的领导下来，听我们那个关于6.17案的汇报会，司文让我给你说，让你明天也过来听听。”
游迴：“……不是很想去，我还是调查案子吧。”
元寿：“别啊灰儿，你就当、就当来陪陪我行不行？没你我怵得慌。”
游迴：“你是上去讲的那个？”
元寿：“昂…昂，就是这个汇报会，时间也不长，咱汇报完就可以出外勤任务了，剩下的应付领导的事情，都交给司长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