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虽然势力渐大,但也不至于一手遮天、直到沙提娜父母那一代,他们家突然崛起,号称得到了神喻,能主宰镇中人民的生死,人们一开始还不信,后来竟真有人离奇死在家中,面对此景,敬畏者有之,憎恶者有之,众人皆以为他一家会就此手握权力,主宰小镇,但沙提娜一家依只以商人形象示众。
“你看,这里有件怪事,沙提娜家每年都会向外征收奴仆,只是许多人进入宅子后就再也没被人见过,人们觉察到不对,也不愿再去那里做工,那时候发生冲突,还死了许多人。”
洛殊突然做出个噤声的表情,舒颜闭口不言,他慢慢靠近门外,突然推门抓住了门外偷听之人。他依旧穿着一身褐色袍子,面容冷峻,是客栈老板的夫郎,楚沉。
发现师徒二人的防备,楚沉把门合上,紧紧盯着他们:“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你们要想办法把我带出去。”洛殊和楚沉谈过几次,只是每次他都不言不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现在看来,他依然想逃出这个囚笼。
舒颜微笑:“那得看你能拿出什么消息了。”
赴宴那天,舒颜穿了件素色昙花曳地长裙,外罩烟紫色苏绣对襟锦衫,从脖子到手指都遮挡得严严实实,与舒颜之前设想的盛气凌人大相径庭。洛殊站在身后帮她插上蝴蝶骨梳,唇边带笑:“师父何必与那种人较真,她不知羞耻,大胆轻浮,师父姿容端丽,举世无双,便是不施粉黛也非那种人可以比较。”
舒颜转头,垂下的发饰叮当作响:“小殊何时竟这样能说会道了?”
洛殊微笑着站立在一旁,面上真诚:“肺腑之言,何来花言巧语。”
舒颜偷笑,仔细打量着镜子,里面的女子气度高华、眉目如画,真是世间难寻的一副好皮相,这样冷起脸来还真能把人唬住!她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走吧,我们出发!”
这次的宴请规模极小,只有沙提娜和师徒二人,沙提娜早在门口等候,以礼相待。舒颜却不怎么领情,轻觑一眼后抬脚就走:“不是说宴请吗?带路吧。”沙提娜面上一顿,看到她身后跟着的少年,眼神阴鸷,挤出一个笑容:“请吧。”
与衣着端庄的舒颜相反,洛殊虽还穿着黑色玄衫,但衣襟松散,平添风流。做戏做足,他没有坐在沙提娜排好的位置,而是和舒颜坐在一处。落座后,舒颜手持团扇,悠闲随意地往身边一靠,完全把洛殊当成了人肉靠垫,而洛殊表情冷硬,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他人碰触,禁欲隐忍。看得沙提娜眼神赤红,恨不得马上把下面的少年拉入床帷夜夜风流。
看着座下的两人,沙提娜眸中百般变化,其一是没想到洛殊会这样顺从他的师父,其二是没想到舒颜面纱下的脸庞竟如此绝色。她朝两边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夫郎也不甘示弱,左右侍奉。
“本以为舒小姐初来乍到,恐怕还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没想到竟然如鱼得水,自在得很呐。”舒颜以扇掩口,并不作答,落在沙提娜眼中自是对她的挑衅,她眸色一冷,说话也不如之前客气:“我还当舒小姐是正人君子,心中敬佩,没想到竟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
舒颜低头,把玩了会洛殊垂到自己肩头的长发,隔了许久才略微抬了抬眼眸,施施然道:“我与洛殊感情深厚,便是有什么事情,别扭一二也就过去了,再说,我可没有半点强迫他,他若是肯跟你,我也不会阻拦。”
舒颜这话语调轻柔随意,却偏偏又带着一种笃定,又在沙提娜心上添了一把火,她银牙紧咬,看着舒颜的目光也充满了‘善意’,从入门到现在舒颜连个正经的眼光都没看过自己,甚至对洛殊也是一副胜券在握,并不在意的样子,看到洛殊抬手主动给她拾起落在地面的团扇,宽大的袖子盖在舒颜身上,亲密偎依在一起,好像二人真真就是一体,她眼中带恨,拉过旁边的小侍扯开了他的外袍。
而师徒二人看似潇洒旖旎,其实状况完全不是所见模样。靠在洛殊身上时,无论舒颜还是洛殊都僵得像块石头,两人贴在一起时舒颜身上的淡淡香味更是让洛殊呆若木鸡,至于懒得抬眼,用扇子挡着什么的,实在是楼上两人太过热情,非礼勿视。
眼见那男人的衣服都快被沙提娜扯掉了,露出白白的一片胸脯。洛殊轻轻换了个姿势,给舒颜挡住大半,舒颜也很自觉移开目光,心里只觉尴尬和煎熬。
沙提娜在小侍胸前拧了一把,激得他身子一扭,颤出细细呻吟,刺激着师徒的神经。舒颜终于忍无可忍,用扇柄敲了敲桌面,语气中带着嘲讽:“沙提娜小姐请我们过来就是看你们做这档子事吗。”她轻打呵欠,百无聊赖地挥了挥扇子:“我可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戏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