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
将要出门时我回头看了宫玄。
他半靠在榻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绝美的面容还带着些许薄红,突然对上我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怔愣。
我突然感觉我像是始乱终弃的混蛋,而宫玄是那个被我凌辱之后抛弃的无辜女子!
靠!
要不是宫玄人还在这儿,我一定给自己两巴掌!
我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怀着愧疚的心情我迅速地离开了东宫。
宫玄可是以后的肱股之臣、国之栋梁啊!
不能亵渎,绝对不能亵渎!
宫玄视角:
太子匆匆离去,我自嘲一笑。
为了心中那不可见人的隐晦之情。
纵然我如今与她关系亲近,纵然我得到了她的信任,纵然我如今睡在她的榻上,可我依旧不敢把我对她的心思说给她听。
我知道,她对我好是把我当作能信任的重臣、至交好友,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她不会知道为什么当年比武我将她压在身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与她切磋过。
因为那时我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我自小清心寡欲,对于这种事情不是不懂而是没有兴趣。
身份的缘故,这些年送美人巴结我的人不在少数,无一例外地都被我丢了出去。
久而久之京中竟有传言说我有龙阳之癖,我并不在意,反正这一生我从未想过要成婚娶妻。
却不想,第一次动了心思的人竟然会是他。
轩辕澈,东宫太子,一个绝美的少年,一个我绝对不可能得到的人!
我将那时的变化归结于正常的生理反应,直到数日后他醉酒倒在我怀里。
酒香醉人却比不上怀中的美人,我忍不住抚摸着他滑嫩的脸颊,心跳疯狂得不能抑制。
最终受不住蛊惑,我的唇轻轻地印在他的唇上……
月光皎洁,我却在月光下做着无比龌龊的事,如愿以偿地品尝自己觊觎已久的人儿。
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惊扰了他。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太子的唇吻得红肿,如同冬日枝头绽放的红梅诱惑着我去索取更多!
我不敢再停留,迅速地将他送回东宫。
当天夜里,我做了春梦。
在梦里,我肆无忌惮地压着他为所欲为。
那张绝美的脸因为我染上嫣红,嫣红的唇不断地溢出娇媚好听的呻吟。
可惜,那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是太子,我是臣子,我永远不敢告诉他我存了怎样的龌龊心思。
我怕他厌恶我,怕他恶心,怕他从此远离我不再跟我说一句话。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哪怕方才他将我压在榻上,也不过是亲近玩闹之举。
他对我,是没有半分心思的。
我知道他迟早是要娶亲的,我甚至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顾小姐,顾将军长女,她母亲与贵妃交好,出身尊贵,相貌出众,性情开朗,是很好的太子妃人选。
我本以为我能理性地面对这一切,可当他真正来临之时,心却疼得要裂开。
甚至不要脸地觉得,自己被抛弃。
可我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吃醋!
我把脑袋埋进他每日酣睡的枕头,企图从中汲取他的一丝气息。
该拿你怎么办?
我的太子殿下。
6
我到了母亲那儿,皇兄正一如既往地坐在院中绣花,他比我更喜欢到母亲这里来。
今日他旁边坐着顾琳。
顾琳是典型的将门虎女,耍得了大刀,上得了战场,唯独拿不住绣花针。
而我皇兄就是一朵皇家温室培育出来的娇花,受不住风雨的摧残,只能好好地呵护。
他们俩在一起倒是十分登对。
母亲瞧见我来招手让我过去:
“听说你抄了不少官员的家,收获颇丰啊!”
“不敢,赃款上缴国库,儿臣可不敢私吞。”
母亲打了我一下:
“跟我还装什么正经,这么多钱全给你父皇多浪费啊!”
“母妃圣明,三分之二上缴国库,其余的我已命人送去边境,也算是对将士们的稍许慰劳。”
母亲点点头:
“你做得对,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过突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母亲就是母亲,果然锐利!
“我与宫玄无意中得知端王好像在封地养兵,下手的官员都是与他有联系的人,当然也有个混淆视听的。”
“端王?”
母亲冷哼一声:
“皇后母子的心大得很啊,皇后不知足还想要当太后!当年若非是她们逼人太甚或许端王也不会被赶去平阳,如今又要作妖了吗?”
当年父皇对母亲宠爱至极,皇后处处为难,欺母亲身后无母族靠山,母亲为了父皇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