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彰对襄阳王一礼:“王爷,解毒的事,交给韩某就是。还望王爷以最快速度查清将士们中毒的原因,以绝后患。”
“韩大侠高义,本王代襄阳军先行谢过韩大侠,中毒的事,本王马上就查。”赵湘点点头,这事,当然得查,她刚才就和包拯公孙策在琢磨这事,以及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战局等事。
韩彰再对包拯道:“大人,解热吸吸毒,需要每日现采一种药草,城外真武山就能采,能否向大人借几个护卫一用。”
襄阳军中毒这事,自然不可能是意外,那么下毒的人,必然在暗中盯紧了他们。所以,出城采药也可能被盯上,他武功不算弱,可若遇上强敌,也不敢保证自身安全。他不安全不要紧,但他若有什么闪失,势必会拖累整个襄阳军。
包拯点点头,韩彰能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想了想,把带来襄阳的那部分暗卫拔给了韩彰用。
韩彰并未耽搁,和暗卫一起立马出了城,忙解毒的事去了。
包拯看了看整个瘫痪的军营,沉吟了下,让四大金刚和谢箐艾玉蓉等所有人都散落在军营各处,协助襄阳王查找将士中毒的原因。他和公孙策,则和襄阳王去了中军大账,商议如何应对解毒期间司空宁大军来袭的问题。
司空宁的大军,才是目前悬在头顶最大的剑。
谢箐虽也担心大军来袭的问题,可这等大事,轮不到她来拿主意,只得和王朝等人兢兢业业地在军营内盘查起来。
谢箐几人,以及襄阳王自己的人,把整个军营都快给掀翻了,从将军到最小的士兵,到伙房的火头兵,到喂马的马夫......全都查了个遍,仍没找出任何有用线索。
“邪了门了。”王朝啐了一口,“老王我最擅长察言观色审讯疑犯,还真没看出谁撒了谎。”
“简直妖怪了,这整个军营,居然没有任何下毒的痕迹。”负责搜寻伙头房伙头兵的马汉咬了咬牙。
忙活了一天的几人,饿得饥肠辘辘,便直接去了后营蹭营饭吃。
自从襄阳开战后,为了出行方便,艾玉蓉和谢箐就都换上了男装,今日自然也是男装打扮。几人并未聚在一起吃,而是两人一组分散到士兵中去,准备边吃饭边听听闲聊,说不定能有点意外收获。然而,饭都快吃完了,大家都没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让让,都让让。”
一阵吆喝声传来,伙头房那大师父又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汤出来。
吃饭的一个大块头兵士瞅了瞅那超大盆的汤,眼神怪怪的:“覃师父,你这可以啊,我们拿刀枪的,现在只端得起这吃饭碗了,你还能抗得起这么大个盆,声音还那么洪亮。”
旁边那个长脸兵也道:“覃师父,你这可是屈才了啊,将军就不该让你当个伙夫,这高低得扛大刀争军功去啊。”
正准备起身的谢箐和艾玉蓉脚步齐齐一顿,同时转头看向那端汤的大叔。
“你们软得都端不起碗了,嘴还这么硬。”覃师父将汤放下来,用搭在棉衣上的布巾擦了擦汗,“我要有那个本事,我还呆这伙头房干啥。老覃我压根没中毒。”
谢箐和艾玉蓉互视一眼,继续听他说。
虽然绝大部分将士都中毒了,但确实还有极少部分没中毒,所以覃师父的情况,倒也不能说有多大问题。
“就你运气好。”大块头兵看了看自己拿个碗都摇摇晃晃得手,满脸愁容。
“我们伙头兵就我们二班的五个人运气好,全都没中毒。”覃师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谢箐和艾玉蓉准备上去仔细问问这覃师父啥情况,还没行动,覃师父就叫了起来:“哎呀,我的棉衣啊,你这家伙,手抖就注意点啊。”
那长脸兵打汤时候,因为手抖,一不留神,满满一碗汤全都洒在了覃师父棉衣上。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长脸兵一脸内疚,“覃师父,我.....手抖。”
覃师父叹了口气,也没再责怪他,满脸心疼地看了眼自己那被汤水弄脏了的棉衣:“这大冬天的,我哪里还有棉衣换啊。”
大块头兵瞅了瞅覃师父那旧棉衣,微微奇怪:“覃师父,不是所有人都才领了新棉衣十几日嘛,你是舍不得拿你那新的来穿?”
覃师父懊恼地道:“老子要有新棉衣,还伤脑筋干啥。”
“为何没有?”旁边的士兵都疑惑地看向他。谢箐和艾玉蓉也看着他。
覃师父叹了口气,给大家说了起来。
原来,他们伙房二班确实是领了新棉衣的,可去领棉衣的小兵,为了方便,将棉衣搭在同去领衣服的马夫那马上。结果回来路上,有秃鹰冲撞了马,那马受惊,乱跳乱蹦。那几件棉衣,包括马夫自己的棉衣,全都给马踩得稀烂,刚好那又是有雨雪融化了的泥巴地面,总之,那几件棉衣,是没法穿了。大家伙也不敢再打报告去领新的,怕被雷将军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