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再美也得杀+番外(104)

衍玉眼睛盯着典籍,肃然道:「这里倒是很适合魔族休养生息。」

闻言,沅芷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想到白璟,神色默默,一抬眼想说话时,门外有弟子来报,沐掌门宁成的侍从回来了。

小玉急匆匆地跑来求助,宁成走火入魔,在流坡山大肆破坏。

几人立即出发,江敏和沅芷则留守清虚。

华真长老杵着拐走进灵堂,颜伊沫还有闲心调侃他:「华长老,一段时间没见,你又老了...」

老人家常在花圃、林地劳作,平时健步如飞,即使白发苍苍,却身手矫健,爬楼梯比那些个年轻弟子都快,眼下拄拐而来,神态沧桑,颜伊沫一方面是调笑,一方面也有些吃惊。

平时总要唠叨她几句的华真长老没有反驳什么,静静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神情哀伤地看着清虚掌门的牌位,眸色闪过一丝痛苦,然后看向颜伊沫,拿出一把透身雪白的宝剑放在地上。

剑身白中透紫光,隐隐而显,剑穗上白下紫,整体看起来极为灵透不凡,当是稀世宝剑了。

华长老见她两眼直盯着宝剑,一脸欣赏,倒真喜欢了,他低声笑了一下,道:「美剑配美人,你拿去吧。」

颜伊沫抬眼,惊讶道:「给我?为什么,我有我自己的佩剑了....」

说到这里,她神色一暗,记起自己的佩剑被谁拿走,又被他拿来杀了谁,她本想粉饰太平的带过,不想在人前展露半分痛苦,却在不经意间被勾起来,连皮带肉的,很疼。

华真长老从小看着颜伊沫,自然知道这丫头表面越是故作轻松,实则越是不能承受现实。

她师尊离世时,她也是这样,南栖和衍玉都哭了,就她死死压着,不哭不闹,好似无情无义,一点悲痛之情都不懂。

颜伊沫总有办法轻松面对死亡,就好比面对每一天的平淡日常,把死亡融进生活里,早知人迟早要死,她说可以把那一天来临的痛苦平等分给每一天,那痛苦就可以就变少了。

……自然也就没那么痛了。

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哪有她说得那么简单,她不过是想说服自己罢了。

华真长老轻叹一声,道:「这是你清虚老祖的佩剑-天...惩,是叫这个名吧,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你如果觉得不好听,自己再取个名字。你师兄南栖曾拿这把破魔剑杀了魔神后裔凌瑶,你拿着,应该也能用得上。」

他一句一句絮叨,颜伊沫还恍惚在给剑取名上,忽然他往后说出的那一句如闲聊般的真相,震撼出口,她睁大眼睛盯着他,喉咙一卡,磕磕巴巴地问道:「你说什么?!」

华真长老道:「那不死不灭是魔神后裔的特质,古往今来无人能敌,你那清虚老祖闷声做大事,也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这剑,一杀一个准,百年间就把魔族损伤大半,魔神后裔也因此逐渐凋亡,剩那几个血脉不纯正的小娃苟延残喘,到如今不是就剩你那小徒弟了吗?一了百了,你去杀了这最后一脉,彻底让这一族解脱了吧。」

颜伊沫越听越觉得离谱,心情激动地站了起来,质问道:「你在说什么啊?真的是我师兄杀了容青的母亲吗?他为什么要杀?他不是说与容青父母是相识的友人吗?华老头,你又在说什么浑话,为什么我非得杀容青不可?!」

华真长老眸色一冷,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冷笑道:「为什么?你看着南栖的牌位还说得出为什么?」

颜伊沫从未听过华真长老用这种语气说话,她愣了愣,欲辩解,却又被抢了话头:「难不成外头所传蜚言蜚语不是胡说,是真有其事吗?你当真被鬼迷了心窍,竟敢与自己徒弟有染!」

她有口难辨,支支吾吾:「不,我...我没有...我...」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暴露无疑,华真长老一脸痛心疾首,斥责道:「想当初你师尊沉迷凡心,落得凄惨下场,是谁说的绝不会步上后尘,你....你糊涂啊!」

颜伊沫低着头任他骂,百般纠结妄想可以豁达,不管世俗,不管仙魔恩怨,只念本心就好。可如今被血淋淋的剥开批判,她一句也顶不过去。

华真长老拿着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颜伊沫面前,把剑塞到她手上,语气坚决道:「且不说你们师徒关系违背伦理纲常,现在更是有血海深仇,你不以此机会清理门户以正玄心,恐怕其他门派也不会放过你。」

颜伊沫面色凄楚,手里拿着那把破魔剑,一时间被外力和内力的双重压迫下,引得真气急窜,呕出了血。

这时沅芷拿了些热汤过来,见状立马上前,慌张道:「华长老,颜师叔这是...」

华真长老没有同情她,失望道:「你师叔用情至深,急火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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