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动静,很轻的推开了门。
储西烬见床上没有人,转身拐弯去了浴室里,贺年刷牙正在吐泡泡。
他走过去,伸手拨开贺年额前柔顺的碎发,用手背贴了贴,温度正常:
“还好,没有发烧。”
“唔……”
贺年弯腰低着头漱口,睡衣领子垂的低,里边儿的美景一览无余,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嘴唇也被染成了漂亮的水红色,那两片饱满的唇瓣,中间有点儿重红,被咬肿了还没完全消下去。
他擦了下脸,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儿:
“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话说到一半,贺年声音戛然而止,他手摸着脖子咳嗽了两声,依旧是嘶哑的,顿时苦兮兮的:
“我的嗓子,我说话好像一只鸭子,好难听啊……”
储西烬走到他身后圈住那截腰,把人往怀里摁了摁,低头凑近贺年耳朵含住轻咬温存,目光却始终落在镜子里。
头顶柔亮的灯光打下来。
两人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戴着金边眼睛,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的完美,另一个完全被男人笼在怀里,浅鹅黄色的睡衣,小脸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又纯又欲,额发湿答答的贴在脸颊,眉眼间透露着温软。
“年宝,昨晚叫的很好听。”男人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辛苦了,我很喜欢。”
贺年觉得像是有细小的电流,从脊背往上攀爬,被碰一下身体就想蜷缩起来,激的他手脚一片酥麻感,又因为那句话羞得满脸通红。
男人在床上总是格外霸道,储西烬醋昏了头,逼着人喊了一箩筐好听的,荤话也不落下,就连什么好老公贺年都断断续续的喊过了。
“哼。”说起这个,贺年从鼻子里很轻的哼出音节来,嘀嘀咕咕的反击:
“先生,晚上给你煲十全大补汤。”说完他还特意补充道:
“补肾的那种。”
储西烬微微挑了下眉,笑了声,语气轻快的调侃道:
“还挺体贴,只要你受的住,我自然乐意。”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贺年红着耳根子不知道怎么说,他的本意明明是说要节制一点,怎么到了先生那里,就变了味,好像他要不够似的。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储西烬也不逗他了,手伸进贺年的睡衣里,摸了摸饿扁了软软的小肚子:
“该饿坏了吧,先去吃饭。”
贺年腿酸痛的厉害,站了这么久,小腿有点麻,他撑着洗浴台想缓缓,抬头对上储西烬的眼睛,总感觉先生看透了一切,低下头蜷了蜷脚趾。
最后被人托着屁股,抱去了餐厅。
中午吃完饭贺年去了学校,他不想请假,毕竟辛苦训练了一个月,就差个汇总圆满结束。
他走路有点不太方便,怕被人看出端倪步子迈的缓,刚进校园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程询跟旁边的几人挥手道别,手上还端着一碗老招牌拔丝地瓜。
f大除了学校招牌响以外,小吃街也很出名,不少外地旅游的人都会来梧桐街逛上一圈,好像这样旅行才完美。
“贺年贺年!”
程询一脸激动,凑过去用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又抓着贺年的手腕,盯着那块表上边的钻石看,两眼放光。
“你这表竟然是真的哇,快给我好好看看,昨天没来得及欣赏……”
“啊?什么真的假的?“贺年被他这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程询说:“我刚刚已经看见了,你都坐迈巴赫来学校,一百万的手表好像也说的过去……”
“一百万?!”
贺年像是受到了惊吓,险些原地蹦起来,有点消化不了程询的话。
什么手表要卖一百万,当初他还觉得那些钻石漂亮,以为是装饰品,现在只觉得手腕突如其来的沉重。
贺年平静不了。
合着他每天戴着一套房子在身上,昨晚上还差点把房子弄丢了。
程询反手挠了下脑袋,嘿嘿笑:“我是从一本杂志上看见的,全球限量款呢,捡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买的仿款……”
“……”
贺年咕咚咽了咽口水,这块表是先生之前出差回来带给他的礼物,也没提过价格什么的,他当时就觉得设计很精巧别致,哪曾想这么昂贵,把他卖了也不值这个价格。
“看到少爷今天来上学——”程询深知一个道理,越是有钱人越低调,见状在旁边跟个戏精似的做戏:
“老奴甚是感动啊!”
“……”
国庆假期后,学业也算是步入正轨,大一的课程相对轻松,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月底外语学院要举办辩论赛,贺年犹豫再三还是报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