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杂草做抽奖,用烟花做礼物,分文不花,就将金主们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不愧是他——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料子!
“嗝,亲爱的们,今天,嗝,就到这里,嗝。希望亲爱的今晚的梦里,都有美好的烟花。”
吃得肚大瓜圆,陆飞英好像一只掉进酒缸的兔兔,脑子开始一片浆糊,眼皮一点一点,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看着如此可爱诱虫的兔兔,一群口口上脑的雌虫瞬间就将之前心里荒诞的猜想抛到了脑后。
什么脚踏N条船,不过是兔兔的魅力四射,别的虫不能自已而已!要怪,就怪那群权贵虫意志不坚定!
可爱的兔兔有什么错,他只是单纯想看一场狗头烟花啊。
【哦,我的小可爱,看你困成什么样子了,快去睡觉吧,乖。】直播间的雌虫声音都轻柔了几分。
【是啊,今晚的烟花实在是“惊喜”呢,这将是我虫生中见过的最“独特”的烟花,谢谢兔兔。】
【虚空揉兔兔头。】
【兔兔的小肚子好可爱啊,好想将脸埋进软软的小肚子,斯哈斯哈!】
“嗯嗯晚安。”陆飞英打了个哈欠后便关了直播镜头,毛绒绒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山旮旯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陆飞英睡觉觉的时间到了。
一旁金发青年看着蠢兔子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在这样的时局下还能如此悠闲的,除了蠢兔子,还有谁——不过这个,不就是他想要守护的吗?
他喜欢蠢兔子的单纯干净,喜欢他的懵懂清澈,所以尽可能不让他接触到任何污秽——磨难不仅会让虫成长,也让虫堕落,变得面目全非。
就算蠢兔子将来想要独自面对风雨,他也希望,能够将这个期限,拉得尽可能远。
朱迪褪下了白手套,干了直播间观众日思夜想都想干的事——轻轻揉了揉陆飞英的毛绒脑袋。
手感极好。
“好了,我送你回去睡觉。”朱迪一脸随意道。
兔兔抬头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了生理盐水,迷糊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自己回去。”
还不等朱迪驳回,他和封彦就气势一般,眼神就瞬间变得犀利,望向了寂静的夜空。
有几道诡异而恐怖的气息,正在快速往极乐而来。
朱迪笑着瞥了一眼封彦。
“有些虫子很烦心啊。”
封彦眼神微沉。
陆飞英是只懂事不爱添乱的兔兔,闻言激灵了一下微微清醒,立马深有同感地督促猪弟道,
“是啊是啊,猪弟你赶紧把这些虫子都清理了,上次我在极乐看到了一个超级大的蟑螂,要不是我用拖鞋把它拍死了,极乐早就被顾客投诉了!”
朱迪&封彦:……
蠢兔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狠狠拍死的大蟑螂,就是所谓的“顾客”啊……
朱迪懒得和蠢兔子废话,抓住他宛如陶瓷一般白皙微凉的手腕后,便拉着他从枯树边缘自由落体。
“啊——猪弟!”陆飞英被突如其来的下坠给惊得耳朵都立了起来。
“哈哈哈。”朱迪见蠢兔子被惊到了,笑得嚣张而放肆。
兔兔平生最听不得猪弟的嘲笑,气鼓鼓地整只兔兔扒拉在了猪弟的身上。
要知道,他可是比猪弟多了两只耳朵!
“猪弟你死定了!”陆飞英牢牢锁住坠落的青年,一双耳朵恶狠狠地狂揪他柔顺的头发。
坠落的轨迹上,沿路飘落着一缕缕金色的发丝。
“蠢兔子!别薅了!”朱迪怒吼道。
再薅要秃了!
“哼哼——”兔兔可不是好惹的,敢恐吓嘲笑他就要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他可是深知猪弟这样的男人人生最大的痛点——英年早秃!
今日,他就帮他手动头秃!
在激烈的争执中,两虫很快就坠到了树根附近,离地不过一公里。
“猪弟,落地了!要落地了!”陆飞英仓皇道。
一紧张,兔兔的兔耳都揪紧了。
陆飞英大概对自己力拔山河的力气没有认知,差点将朱迪揪得升天了。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陆飞英下意识双眼紧闭。
而朱迪柔韧的身体灵活地一晃,巧妙地挣脱了陆飞英的束缚,很快便脚尖点地,朝掉落的兔兔肆意地张开了双臂,正如直播间文艺虫臆想的那样——
如虫间烟火,落入我怀。
在陆飞英落地之时,朱迪手揽着他的腰,带动着他转了半圈,用巧劲完美地卸掉了冲力,最终让陆飞英有惊无险、完好无损地落地。
陆飞英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仿佛脚踩棉花,没有着地的实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愣愣地抬起头。
参天枯树枝干隐入云间,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完全望不见了——他们竟然从这么高的地方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