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悦齐担心张青羽的伤,好心邀请他去自己家休养,可他摆了摆手,潇洒地说:“我才不要做电灯泡!”
气得陈悦齐没忍住,当场踹了他一脚。
“什么是电灯泡啊?”回家的车上,孙祎离开意识海,坐在她旁边。
这车的私密性很好,前后座有挡板,把挡板拉上去陈悦齐也不怕孙祎这个样子会被别人看见。
陈悦齐无奈的抚额:“你理那个傻逼干什么,他就是欠。”
“他那个道观不就在你家附近吗?干什么不和咱们同路啊?我还有事想问他呢。”孙祎托着腮嘟囔道。
“这个好办,”陈悦齐掏出手机,点开张青羽的聊天框,“你要和他说什么直接就在上面说。”
熬了一晚上的夜,陈悦齐困的不行。
孙祎翻看这二人的聊天记录,差点没有笑出猪叫,不是互相对骂,就陈悦齐狗腿子的叫张青羽给她抄作业,尤其是数学那门课。
恍惚间他想起之前在出租屋里看过的那本线性代数,不是很难啊,难道她真的很蠢?忽然肩头一沉,他眸子一垂,原来是她睡着了,脑袋不经意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第几次看她睡着时的样子来着?
想不起来了,可是每次看时,赏心悦目是其次,主要有一种岁月宁静感,浮躁的心都安静起来了。
孙祎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她要是不说话还是很好看的,就是一说话吧,就喜欢跟别人抬杠,还杠不过。
之前在书里看见过这种情况,叫什么叛逆期来着,看来陈悦齐的叛逆期挺长啊。
到家后,孙祎轻轻把陈悦齐叫醒。
她慵懒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他怀里,吓的她顿时魂飞魄散,一蹦三尺,“卧槽,什么情况!”
孙祎满头黑线:“你能安静片刻吗?天天大呼小叫的。”
司机很识趣地把车开进车库后就离开了。
陈悦齐连忙打开车门准备上楼,却被孙祎一把拽了回去,用法术关上车门。
这车有点儿小,平时就陈悦齐一人坐,现在骤然进来一个人,瞬间让她感慨这车太小了。
“陈悦齐,我真是看不懂你。”孙祎锐利的剑眉都快拧成一股绳了,浅金色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
陈悦齐靠着车门,脖子一个劲地往下缩,企图把头缩进腹腔里,她尴尬地挠了下额头:“那个啥,你不是能在意识海里看见我在想什么吗,干嘛还说这种话。”
孙祎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笑盈盈地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
他的红唇一勾就勾进陈悦齐心里了,她怕失态,强自镇定,缓缓开口:“能不能先下车?咱们回去聊。”
--------------------
第26章 26.先生的寿辰
他嘴一抿,扯出一个极度和善的假笑,咬着后槽牙说:“你别想扯开话题,你说,那天在哪个厂里,为什么躲在徐北广后面?为什么自己去单人行动?”
得,原来他是在这里秋后算账呢。
可方法用错了,陈悦齐是个不怕威胁的人,她坐直身子,义正言辞道:“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天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没有回我,到了危急时刻才挺身而出,耍帅还要带着我的命去耍?”
“行,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好。”
这么干脆又突然的认错让陈悦齐有些措手不及,她立刻觉得自己太硬气了,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于是声音软了下去,“那你呢,去天庭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举起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放在自己胸前:“你摸摸看,有什么感觉?”
陈悦齐一脸懵逼。
他挑眉道:“摸摸看。”
她试探地捏了一下,咦,有了些许肉感:“你的肉身难道长出来了?”
“不是,玉帝给我施了法术,能正常人的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元神太引人注意了。”
“我……”刹那间,陈悦齐憋了许久的情绪在他温柔的眼神中爆发,她直愣愣的眼中充满委屈,压抑着征然出声,“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刹那间,悬着的两颗心同时放下了。
孙祎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肩头,哭笑不得:“下次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嘴硬?”
她立马倔强地反驳道:“你下次要是再招呼不打就跑了,我就去找妖怪,把太初给他们!”
孙祎双手抱胸,打趣道:“想要太初离开你的身体除非你死了,灰飞烟灭的那种。”
陈悦齐耸了下鼻子,转过头不说话了。
拿她没办法,他把她的脸转过来,修长似玉的手指抚去她眼角快掉下的眼泪:“好了,下次不这样了。”
陈悦齐把手腕上的金镯取下放回孙祎的手掌心,“你回来了,我把它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