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祎见徐北光离开了,就从意识海中出来,见陈悦齐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不免得有些担忧:“还是很难受吗?”
陈悦齐望着他俊朗的容颜,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受了,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孙祎连忙把她按了回去,望着他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陈悦齐心里特别暖和,轻声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儿饭。”
孙祎瞥了瞥茶几上剩下一点点的南瓜小米粥,打趣地说:“你还记着我没吃饭呐,也不说给我留点儿。”
“这能一样吗,我可是病号啊。”陈悦齐嘴一撇,轻哼一声。
“烧退了,好受点儿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陈悦齐歪着脑袋想了想,“要不,晚上我带你去徐北光家吃饭吧?他妈妈做饭可好吃了。”
“都行,他是你朋友还是哥哥?”孙祎好奇地问。
“哥哥,”陈悦齐毫不迟疑地开口,“但是有一件事,你要在意识海里待着的话,怎么吃饭呢,要不我给你打包带回来吧。”
孙祎双手抱胸,一脸兴味的看着她,“我想跟你一起去,至于我,一顿不吃饿不死。”
“可别,我怕饿着你,”陈悦齐说着立刻起身,“现在下午一两点了,我去给你煮点饺子吃,你先将就一顿,晚上我去阿光家蹭饭,顺便给你打包带回来点儿。”
孙祎挑了挑眉,“你跟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啊,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关系这么亲密。”
徐北光的身形比陈悦齐回忆里的那个人更加挺拔高大,他知道徐北光不是陈悦齐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陈悦齐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大仙你要知道,这世间并不是只有男女之爱。”
“哦?”孙祎疑惑地皱眉。
陈悦齐开始给他科普,“现在可不是封建王朝,社会风气很开放,爱情并不局限于男女之间,虽然说有打着各种名义在私底下乱搞的情况,但是在我身上你绝对可以放心,不为别的,就为了你数次救我于危难,并且我身上有你的元神,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和负责。”
孙祎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那就好,我可不想到时候待在你的意识海里见你和别人谈恋爱干啥的,搞得像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和男人谈恋爱。”
陈悦齐撇了撇嘴角,揶揄道:“那倒是,不过大仙你找金身的速度可得快点儿,万一我年纪大了,你的金身还没找回来,那我可就要孤老终生了。”
“放心,你为我着想,我也会为你着想,不叫你红颜易老。”
陈悦齐很少做饭,所以厨房一般都备有速冻水饺,孙祎跟她一起去开放式厨房,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陈悦齐忙碌的身影。
纤瘦秀美,身材匀称苗条,不算高的个子看上去极其温婉。
嘿,别说,还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味儿。
等水开下水饺的过程,陈悦齐贴心地给他调个蘸料碟,忽然抬头问道:“大仙,你是妖怪修炼成的神仙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孙祎敏锐地反问道。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的原身是什么妖,有些东西小动物不能吃。”
“这个无所谓,我已经是神仙了,没忌口。”
孙祎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环顾了一圈,刚进来时只知道这个房子大,以为内里的格局也很空旷呢,没想到家具还是不少的,且都是实木家具,雕花镂空样式的沙发和茶室摆件与这栋古典别墅相得益彰。
只是……缺了点儿人气……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父母呢?”孙祎疑惑地问。
陈悦齐倒醋的手一顿,杏眸缓缓垂下,淡淡的说:“十七岁的时候我妈去世了……”
一股悲伤的情绪在四周环绕,看着她低垂的头颅,他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三界众生各自有命,岂能逆天而行,哪怕他想着去弥补,可这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父亲呢?”
“两岁的时候我父母离婚了,我爸去南方经商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后来娶妻生子,把事业留在了国内,他们一家人移民去了巴西……”陈悦齐有些失神,怔怔地望向前方,醋倒出了碟子也猛然不知。
孙祎轻咳一声,叫醒了发呆的陈悦齐。
醋溢出油碟,将白色大理石案台切割成好几份。
陈悦齐连忙转身去拿抹布,一回头,发现溢出的醋汁在孙祎修长的手指下用法力聚拢,慢慢回退进油碟。
她拍了拍额头,真是的,怎么就忘了他是神仙呢。
孙祎把油碟递给她:“换一份吧。”
弄好后,水也开得差不多了,她问道:“吃几个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