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洵半信半疑，“差这么多吗？”他一向不关注这些，自己的衣物也都是在实体店采购，自然不懂。
顾染染大力点头，“没错！四舍五入简直就是不要钱。”
她说完又叹气，拿起手边列的长长的清单，“为了算最优组合，我头发都要秃了，好烦！有的是零点立刻付钱，有的是前半小时，有的是前2小时，还有一些不限时间……”
林远洵抽走她的清单，看了眼，皱眉，“别算了，我帮你。”
“真的？”顾染染双眼放光，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怎么帮呀林老师，你帮我一个一个算吗？”
“我有那么笨吗？”林远洵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写个小软件就行了。”
第二天，也就是10号，林远洵果然把软件写好了。顾染染只要登录某宝账号，软件会自动读取她购物车里的商品信息，将最优的组合和最佳付款时间都排列出来。
顾染染试用了一下简直惊呆了。
“林老师你太厉害了吧！这软件可以拿去卖了。”
“不卖。”林远洵一口拒绝。
“为什么啊？”
“私人订制，概不出售。”
好，好的。
三，宝宝
某天，顾染染和林远洵去商场逛街。
现在正是冬天，商场里的温度一时还没上来，林远洵牵着她的手，眉毛拧成一团，“穿太少了。”手这么冰。
顾染染“哼哼”两声，正好旁边有年轻夫妇推着婴儿车经过，里面躺着一个4，5月左右的婴儿。
她灵光一闪，振振有词道：“你知道吗？车里的那个宝宝手肯定也是冰凉凉的。因为宝宝的血液循环不好，肢体末端是冷的，但其实他本身并不冷。”
林远洵：……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他冷眼，低声反问，“你是宝宝吗？”
果然听到她一如既往厚脸皮的声音：“是呀是呀。”
下一秒，她的另一只手也缠上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还不快帮你的宝宝捂手？”
他无奈，只好将她的手握住，一起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
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了几步，顾染染还是松开了一只手，“算啦，这样好奇怪。好多人在看我们。”
又走了一会儿，顾染染忍不住问：“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关于宝宝的知识吗？”
林远洵的身子猛地一顿，乌黑的眸子盯着她，心里有几分忐忑，“为什么？”
“因为——”顾染染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肚子，“我怕我怀孕了。”
顾染染的生理期一向不准，林远洵也没注意。现在想想，距离上一次好像是有一段时间了。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顾染染条件反射般地心虚起来。不会自己用验孕棒的事被发现了吧？
突然，他俯身过来，抿唇将她敞开的大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扣了起来，想拿围巾和帽子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些都放在车上了。
他扣好以后，揽住她的肩就往回走。
“干嘛呀？”顾染染偷笑。
“去、医、院。”
四，爱是什么
得知顾染染怀孕后，乔臻抽了空来B市看她。两人许久没见，格外地开心。
中午，顾染染带乔榛去明月的包厢吃饭，在大堂竟意外地碰到了赵念青。
在得知林远洵和顾染染结婚的消息后，赵念青就出国了一段时间，回国后火速找了一个男朋友结了婚。婚礼在顾染染之前，办得特别豪华。
赵念青看到顾染染也是一愣，随后走过来，跟乔臻说：“介意我单独和她说几句吗？”
乔臻看了眼顾染染，顾染染点点头。
于是顾染染和赵念青进了包厢，乔臻在包厢外面等她们。
两人落座后，赵念青的目光轻轻落在了顾染染微微起伏的肚子上，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远洵那么冷的人愿意和你在一起。”赵念青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顾染染笑了笑，“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也有人这么问过我。”
“噢？”赵念青倒是不意外，“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因为他爱我呀。”顾染染想也不想地说。
赵念青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嘴角抽了抽，“你怎么那么肯定？他经常说吗？”她没办法想象林远洵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的场景。
“没有。”顾染染想了想，除了自己做手术时的那张纸条，他好像从来没亲口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果然……
赵念青像是松口气般，“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愿说出那几个字，“也许他是寂寞，你的性格正好适合……”赵念青想过不止一次，也许是因为顾染染活泼开朗，刚好可以给他解闷和排遣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