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他家姑娘刚刚经历了什么竟恐慌至此,连自己都没认出来,当下就开始剧烈地挣扎。易安阳莫名察觉什么,侧抬头,就发现从郝烟雨来时的方向再靠后边的位置处,阴影里停顿住了两个人。
对方应该也意识到易安阳已经看到了他们,再不停留,转身就开始往反方向跑,想要逃离。易安阳冷了眸子下巴一抬,也已经发现了那处有异的两名保镖瞬间蹿身而出。
还口中打着某种呼哨,这是通知其它附近能听到的同伴,可以从哪些方向速赶来夹击支援。
而他二人赶着前头可疑身影朝某个方向撵。没几分钟,那逃窜二人被经过巷口里猝不及防探出来的铁臂横向掸脖,猛力一掼扫倒在地。
一直追在他们后方的两名保镖见势飞扑过去,侧面巷口再加进来两人,四人不久便将再挣扎不动的两名尾随者死死按压在了地上。
后绞了手臂,拽着后颈处的衣领被提溜到了易安阳等人跟前。
易安阳还没来得及审问,陆续又有一队队听到呼声的保镖们都赶了回来,而其中一人的手里,还几乎同样动作,被提的却是名女性?
郝烟雨此时总算缓过来了神,猛一看对方,诧异非常。
“怎么是你?”
被问的那人却只抬头忿恨瞪着她看。原先手里本来拿着的一根棒球棍,被保镖扔在了旁边地上,易安阳看得眸色黑沉,对方恨极了尖骂:“怎么不能是我?你毁了我,自己也别想好过!”
郝烟雨简直莫名其妙。
对于秦妍,她不过就是先前略有警告而已,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她收敛,不要随便再来碰瓷。怎么就成毁了她?
她哪知道自己当jsg时的不过就是随便两句话而已,却阴差阳错断送了秦妍原本好好为自己谋求出的另外一条光明坦途,秦妍不恨她恨谁?
郝烟雨被对方这么一通疯狂输出惊得简直目瞪口呆,总算搞明白了她二人之间现在仇怨为什么会这么深,所以是她其实自己做的孽,被早一步揭穿了就都赖到自己身上了?险些气笑,什么狗屁逻辑!
又看了眼旁边另外被押的那两人。
一看就非等闲,两个彪形大汉一个大花臂加黄毛,一个从额头斜过鼻梁至另一边下巴上,有长长一条狰狞的疤。
“这也是你请的人?”
秦妍却这回愣了瞬,紧接撇嘴嫌弃:“你有病吧?老娘一人做事一人当,对付你个区区贱人,还用得着再找别人?”
所以她大晚上的啥正经事不干,拿根棒球棍就追自己后头想搞袭击,还搞出成就感是吧?语气这么自豪。知不知道你这是金属的,一个砸不好就可能死人?
又紧接:“不过郝烟雨你个小贱人是真招人恨啊,没想到除了老娘,居然还有其他同胞也想对你下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郝烟雨却不知是不是该笑她傻了。
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在这里?”
秦妍这回表情一收,却闭嘴再不吱声了。
郝烟雨心知这事没那么简单,有心还想追问,那边有一名保镖却回来,带回来一道消息——
“警察已经来了。”对方肃声。
郝烟雨不知警察来了他又何必说得这么认真?搞得活像他们才是作奸犯科那一方似的。可她接下来才知道,虽意思稍有差别,但他们自己,好像也确实马上就不属于善茬了。
只见易安阳听了来人所报,一秒都没迟疑,挥了下手,上来几个保镖就拖拽着那俩男人转眼去到了旁边暗巷。
郝烟雨意识到什么,抬眸去看易安阳。此时久被云彩遮住的月光这才有几缕迟迟倾泻了下来,易安阳一半的面容依旧隐在暗夜里看不甚清,只留另一半,目光沉定望着暗巷,多有几分阴鸷。
察觉郝烟雨视线,才又敛了眉眼面容全部转回来,清朗如玉,矮下身体安抚询问:“怎么了?”摸摸她额发。
郝烟雨摇头:“没事。”
平静听着从巷里传出来的拳拳到肉声,以及应该被堵了嘴的闷哼。
秦妍却见状平静不了,吓得跪坐在地上的身体直往后蹭了两步,想离他俩尽可能远一点。
见易安阳听到动静,冷淡朝她望过来一眼,脖子一缩,色厉内荏:“你们干什么?我告你们这可是法治社会,滥用私刑属于侵害我生命健康安全,当心我告你们!”
郝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