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中间有个小插曲——那便是易安阳那货,大年夜的晚上,居然不远万里奔赴而来,提前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又拉着两大车的东西,敲响了郝烟雨家大门。
“......”
郝烟雨不懂,难道这就是爱的力量?是她那一亲亲出了错吗?易安阳竟然亢奋至此,把所有公司业务都提前完成了?
就见易安阳恭顺着眉眼,委婉却又不失失落地对郝妈妈言:“伯母,家中二老都去了国外。大过年的看到别家团圆热闹,我也没有其他亲近长辈可以拜访,就只有来看看您了。”说罢,还专门看了一眼旁边的郝烟雨,话意犹未尽。
郝妈妈扶如意,同易母白含蕊一样,都是那种典雅气质型的美贵妇。同爱穿旗袍,身段勾勒依旧婀娜,不过郝妈妈偏更柔的那挂,易母则要更艳。
这从两人着装上基本也能看出来。郝烟雨妈妈即便过年时节着红,也是红中取素。若给易母,则必定红中最极最正的那一色才够合她眼。
所以这两位女士的实际性格,也就多少能由此品出来几分了。扶如意是柔中带刚,白含蕊则更多是刚中转柔。
扶如意年轻时也曾张扬,不过是后来年纪大了,积年累月的沉淀,反而静了下来,因而平时,也一般极好说话。
易安阳已经不远千里亲自来了,赶在另一旁郝大发提出异议前,轻飘飘截断,让过身子,点头对易安阳微笑示意:“来者是客,赶紧进来吧。”
不过一个“客”字,各中意思就还得他自己体会了。
易安阳早有心里准备,听明白了也表情如故,面上丝毫看不出异样地提礼走进来,这么多年早炼出了副铜皮铁骨。
施施然微笑谢,又向二老道了好些个吉利话,大过年讨个喜头,一拨人就凑一屋,大家也算和乐融融了。
郝烟雨最近能躺不坐,所以一进去就鞋一踢,长条横着,把自己展在了客厅沙发上。
在易安阳面前真的是半点都不拿捏,一下占据了客厅沙发最中央的主座。旁人再来,要不坐她下首另两边的独立副座,要不想跟她同座儿,就得委屈在边角挤巴了。
易安阳就是极愿意跟她挤巴的人。半点负担都没的坐郝烟雨头顶,在郝家二老进厨房给他端些瓜果出来的空档,一把手揉过去,就揉在了郝烟雨肚子上。
郝烟雨早习惯了他跟自己的肢体接触,虽突然,也竟没有下意识躲开,被他摸个正着。
就听对方揉完后,搓着指尖给她来句点评:“嗯,吃挺好。才两三天的功夫,已经软乎了不少。”
又笑:“就是不知良时专门给你找来个天下第一美的剧本,等年后开机,你这膘养的,还够不够格去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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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烟雨先愣,后惊。一骨碌爬坐起来,就瞪大眼。
妈呀,没想到她先前的不过一句随口感慨罢了,叹息从前没机会,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别家女艺人那样,可以接到个全天下最美的角色过过戏瘾什么的,良姐听了,还真上心了?
一下馋得不行,要真能出演此生无憾,惊喜问:“真的?”
易安阳点头:“不然?”
郝烟雨瞬间激动了,赶紧大手一拍就招呼:“爸,妈!来咱们运动运动吧?三不缺一了,赶紧活动活动筋骨来耍个牌撒!”
易安阳:“......”
好像此运动,非他想像中那个运动?
不过也没办法,郝烟雨一朝回家彻底解放天性,几乎快赶上直接在沙发安了窝了。所以现在光是坐起来随便动动手脚,已经算是十分难得,实在再强求不来更多。
然后,便在易安阳现场为身旁两位女士一路开挂的喂牌之下,唯有郝大发,输了个底掉。
......看着家中两位女主人各各对易安阳眉开眼笑,郝大发于是更看这小子不顺眼了,哼。
而易安阳秉持着厚脸皮原则,这一呆,就毫不客气呆到了年后。
走时易安阳还一起,把郝烟雨也给顺路打包走了。郝妈妈站在门外笑脸相送,郝大发则不同,脸上表情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完事儿车已走远,两人关上门,郝爸就气骂道:“你看那小子,明目张胆!”
郝妈妈扶如意抬眼:“人家就是有那个胆,能怪谁?还不是你闺女愿意惯着。”
“额。”郝爸之后的千言万语怒从心头起还来不及发作,就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