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星想了想,觉得这样一想那就更好了,既能亲自参与取经计划,还不用来天庭上班,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划。
她又问道:“丁同,我问你,天上神仙无数,这事玉帝为什么非要点名让我来负责?”
“要真追究起来源头,似乎这事还真是因为你。”
丁同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将她拉到远处,离了玉清宫很远才开口道:“这事本来是太白金星jsg负责的,他那启明殿琐碎杂事本来就多,还要兼顾取经事项,所以这几天脾气格外暴躁。”
“然后呢?”
“然后,然后昨日蟠桃盛会,太白金星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悠哉了一会儿,就听到您排演的那个相声里的话说些什么‘吃得苦中苦,明天会更苦。’‘小孩子才做选择,神仙只有做不完的工作。’‘神仙命长,量力而行。’,本来就心里头烦躁,听了这些话一撺掇,便直接去和玉帝说自己最近修炼上遇到了些瓶颈,要回启明殿闭关,这事他管不了,谁爱管谁管吧。”
扶南星自忖这太白金星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学年轻人叛逆上了。
“所以,你说玉帝把这活交给你是不是应该的?”丁同无奈道。
“不应该。”扶南星拒绝了丁同的PUA,说道:“太白金星罢工干我什么事,明明是你们压榨人家太狠造成的,平白无故怨我做什么?我这是在帮天庭收拾烂摊子,陛下应该感谢我。”
说完便抬腿离开,丁同连忙跟在后面问道:“摇光元君,您要去哪啊?”
“洛阳。”
丁同依旧是跟在她身后问道:“摇光元君,您去洛阳干什么?”
扶南星:“去找惠岸行者,早点与她会和也好快点和他商量金蝉子西天取经的事情。”
丁同:“南瞻部洲这么大,您怎么就知道惠岸行者在洛阳呢?”
扶南星被他问的有些烦了,于是随口胡诌道:“我算卦算的,行了吧?”
也不知丁同是真的没看出来她在胡诌,还是在阴阳怪气,抱拳赞道:“摇光元君真乃神算也。”
扶南星张口道:“滚!”
“好嘞。”说着他便转身,原路返回玉清宫去了。
其实扶南星之所以如此笃定惠岸行者如今在洛阳,并不是她能掐会算,而是因为原著中唐僧就是在洛阳的净土寺出家。
出了南天门,扶南星就直奔洛阳,就算这几年战乱频繁,经济凋零,但洛阳毕竟还是隋朝首都,地理位置极佳,热闹繁荣,人流如织,水路发达,布局有序,只是不知道这繁荣热闹下隐藏着多少苦难,徭役赋税下隐藏着多少亡魂。
说来也是巧了,她在街道上走了没两步就远远看到一位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的俊俏青年,正是她此行要找的惠岸行者木叉。
她穿过人流,走到木叉近前,叫了一声惠岸行者。木叉闻言回头,向她行了个合掌礼,问道:“摇光元君,你怎么来这里了?”
扶南星也学着木叉的样子,双手合十回了个合掌礼,说道:“玉帝让我作为天庭这边的使者和灵山共同商议金蝉子西天取经这件事,所以我就特地下凡来南瞻部洲寻你了。”
“原来是这样。”木叉闻言从衣袖中拿出一份文书,交到扶南星手上,说道:“这是菩萨特地为此次取经拟定的计划,请摇光元君先查阅一番,看后续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内容。”
扶南星将其拿在手中粗略一看,好家伙,厚厚的一大沓子,也不知道木叉是怎么把它放入袖口中的。
街上人流涌动,谈话多有不便,扶南星便同木叉顺手走进了旁边的一处小饭馆中。她刚点完菜,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翻开这份文书,想看看大名鼎鼎的观音菩萨写地计划书到底是何种模样。
不愧是菩萨亲手书写,她都能看到文书纸张上隐隐约约散发的佛光,她看的仔细,从第一难金蝉遭贬,紧接着出胎几杀,满月抛江等,写得十分详细,津津有味地看到第五难出城逢虎,再翻到下一折,上面赫然是一片空白,空无一字。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将文书递到木叉面前,指着空白的纸面,问道:“这是你们佛界的无字天书吗?”
木叉正色道:“不是,是菩萨只安排到了第五难而已。”
扶南星问道:“那后面的其它劫难呢?”
木叉道:“菩萨说了一切自有定数,到时自会安排。”
扶南星突然想到原著中的最后一难通天河落水也是取完真经后临时加上的,她心里忍不住吐槽,看来就算是观音菩萨也喜欢临时抱佛脚,拖延起来和假期即将结束还没写完作业的中学生没什么两样。
扶南星十分笃定的保证道:“佛门中讲究九九归真,我看金蝉子转世要想取得真经,也须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行,要不这样,接下来这七十多劫我们天庭和你们灵山対半分,一人负责一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