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止自然是没出声。
这话怎么接呢,他此时的身份是接不住的。
看他吃瘪,盛长庚还觉得挺解气是怎么回事儿?
秦霄拉拉他胳膊给李介止解围:“老盛,在小辈们面前说这些干什么呢?”
“你懂什么!“盛正阳斥了句秦霄,“像李文昌这种,光读书好事业不会搞,驴粪蛋子外面光溜,有个屁用!”
又问李介止:“你读书怎么样?”
这个时候鬼都知道不能回答好,李介止自然不傻:“一般。”
盛长庚替他补充了一句:“爸爸,介止大学期间一直拿奖学金的,还是最优秀的全额奖学金。”
盛正阳赞许:“那你跟你三叔一个样。”
李介止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盛长庚扯了一抹蒙娜丽莎般的微笑,就当作没看见。
盛正阳转而对盛长庚说,“既然都赶上了,又是这么近的关系,盛家也不是不懂礼的人,你去二楼书房把我前年拍的那块古砚拿上,去给你文昌叔叔拜个寿带个好,玩儿两天就回来,长赫后天开庭。”
盛长庚:“……”
说去也不能立即就去,怎么也需要把身上这套运动装换成一套体面的衣服。
还要带睡衣,一套更换衣物。
她慢慢收拾好了,坐在床上发呆,实在不想去。
为什么他爸要给她揽这差事儿。
有人扣了下门,她抬头,李介止一个人进来了。
盛长庚没好气:“不能随便进女孩子房间!”
“怎么了,怕我看到你没收好的清趣玩具?”
!
她又不是偷看清色伦理片盛长赫!
“你这么问是不是看到过谁有?”盛长庚忽然想到一个人。
某个清纯的,不沾人间烟火的美丽女子。
“难道温染有?”
李介止:“……”
“你这个人最拿手的把戏就是横扫别人兴致。”
如果这条是针对他,那么她认为是夸奖,所以值得回一句:“谢谢。”
他一副懒得跟她废话的姿态,问了句:“盛长赫住哪个房间?”
?
为什么要打听他?
三楼的格局是两南两北四个卧室分居东西两侧,中间由南北通透的大客厅隔开,一东一西两个卫浴在三楼东西两端的卧室中间,她和盛长赫各占据两头的2个卧室,南边用来休息,北边用来休闲学习。
其实俩人隔的很远,有客厅隔开更显的泾渭分明,属于哪怕住进来不刻意接触也可以接触不到的程度。
提起他,盛长庚情绪不太好:“西边一南一北两间是他的,这几年他几乎不在家住。”
“他学习怎么样?”
“凑活,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比我好。”能不能不要继续提他了。
他讥讽了句:“你爸是从盛长赫头上总结的经验吧。”
“什么经验?”
“驴粪蛋子,外面光溜。”
“……”
他拎起她的包:“走吧。”
不提还好,一提盛长庚就像扎了针眼的气球,无比的泄气,只感觉自己好倒霉。
她低声跟他谈:“李同学,李大善人,咱俩能通通气,没去就当我去了吗?”
“你不去怎么跟父母交代?”
“我会假装去了,去酒店凑活一晚。”
他挑眉:“你和我住酒店?”
想的美:“我自己。”
“放心,我会告诉盛正阳你没去B市的原因是因为和某个野男人开房去了。”
“……”
盛长庚连自家秦霄举办的各种各样的宴会,都不太露脸social的,今天却要跟着不熟悉的人,跑到不熟悉的环境,对着完全不认识不了解的陌生人寒暄。
想想就打怵。
生日宴在B市市中心李家名下的一栋五星级酒店的三层宴会厅举办,自家名下酒店办宴会,也不知道花不花钱。
她就问了。
李介止回:“这酒店是李家给谢家的聘礼,在我大嫂名下,三叔自然需要花钱。”
语毕又加了一句:“会给折扣。”
“李家怎么这么豪横,聘礼送一栋五星级酒店。”
“自然是谢家的陪嫁更豪横,要知道李家这方面从来不吃亏。”他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些年只有前任三婶的聘礼我听到时候惊讶过。”
盛长庚还真对李介止口中的惊讶感兴趣了,毕竟那是一个穷的前任,给有钱媳妇的聘礼是一栋五星级酒店,给没钱媳妇的呢?
现金?车?房?珠宝?
“说出来吓唬吓唬我。”
李介止故意停顿,吊着她胃口。
盛长庚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他终于启唇:“一块钱。”
啥?
没听错吧?
“家里本来不同意,三叔硬是背着家里悄悄和对方领了证,俩人到离婚都没办婚礼,但老爷子听到俩人领证后,找了个要饭的去三婶父母家,送了一块钱聘礼,据说那要饭的在门口坐了两天两夜,愣是让三婶父母把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