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不是幻觉!
这个认知让盛长庚冷不丁的一下子,后背都冒出了细汗,酒一瞬间就醒了大半。
她一下捂住了方斌的脸,自己弹跳了起来。
这一出,怎么弄的好像被捉尖在床了一样。
……好像,目前她和方斌俩人确实是在床上,坐着。
方斌顺着她的目光回头,见到李介止也是一愣,满脸疑惑。
盛长庚给两人互相介绍:“李介止,方斌,呵呵。”
然后问了李介止一句:“你不是说今天下午走吗?”
怎么又回来了?
他冷冷的说:“飞机晚点,我等了五个小时,改签明天了。”
哦,这杀千刀的航空公司。
方斌用普通话不紧不慢的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方斌,Lily同学,你是Lily的房东亲戚。”
李介止满脸讽意:“她没有跟你介绍我到底是她什么亲戚?”
方斌疑惑的摇头。
盛长庚出声阻止:“……李介止!”
李介止冷冰冰的用流利的美式英文回:“如果未婚夫也算亲戚的话,我确实是她亲戚,如果同居也算租客的话,我是她房东。”
方斌用英文低声询问她:“是吗?”
……方斌自从认识她后一直卖力的用中文和她沟通,今天却用了英文。
李介止忽然杀回来,彻底毁了盛长庚在同学心目中的形象。
Ashley喝了不少,懵逼的状态,但方斌没有,他看她的眼神,很受伤,很不理解,就像她故意欺骗且存心玩弄他的感情一样。
好似今夜她是耍着心机趁着未婚夫不在家约他们来的。
Eric和方斌合租,自然关系亲密,走的时候拍着他肩膀叹气。
盛长庚在这种状况下,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解释。
但她知道,今晚上这个kiss,确实冲动了。
酒乃万恶之源。
万恶的除了酒,还有李介止。
送走了同学,她开始整理厨房和餐桌。
李介止嘲弄她:“这房子不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也不是为了给你养小白脸的,真发骚,可以去酒店,这里是我家。”
盛长庚没说话,闷头收拾。
将所有的剩菜都倒到厨房的垃圾处理器里,盘子碗筷堆起来,扔洗碗机,洗了抹布,出来擦餐桌。
李介止堵着厨房门,阴沉沉的盯着她:“你哑巴了?”
盛长庚平静的说:“如果你气愤的点是我不该带有好感的男人回你家,那么我道歉,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体面。”
“你还知道这叫不体面,想想你的身份!住我的房子开我的车,不要不识趣的往家带野男人。”
他有名字的,不是野男人。
“他叫方斌,我的同学。”
“我没功夫了解一个黑鬼的名字。”
那你有功夫跟我吵架。
盛长庚想起了几个月前秦霄来美对她透露的消息,她站定,决定跟他理论几句,别整天心里没数,就像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一样。
“李介止,如果美国这套房子,是你自己买的,我住着感激,如果是李家买的,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我感激的,我们订婚时候,盛家把B市那块打完地基,本来打算建造江南健□□态园的地皮,2800亩,以远低于市场价格的价格割让给了李家,这套房,别说租金,就算送给我,也不过是盛家付出的九牛一毛而已。”
李介止冷笑:“论颠倒黑白,过河拆桥还真是没人比得上你,这房子无论是我自己买的还是李家买的,哪怕是盛正阳买的,写的也是我的名字,是我李介止的房子,你住着就该心存感激!”
“……”
“说话!”
盛长庚被怼的哑口无言,因为她发现,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一码归一码,李家欠盛家的,不应该她自动归到李介止头上。
如果遇事这么拎不清,她跟盛长赫又有什么区别。
盛长庚承认:“……你说的没错,是我格局小了。”
李介止:“……”
盛长庚绕过他打算去擦餐桌,他忽然捉住她手腕。
“你那么想,憋不住,为什么不爬我的床。”
盛长庚想挣开,他握的更紧了。
盛长庚态度很冷淡:“你不是我的菜。”
“我会比那个黑鬼让你更尽兴。”
“松开!”
他仍旧拽着她。
“我们沟通过很多次,你和我不合适。”
他冷冷的说:“口说无凭,做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盛长庚不耐烦了:“我对你没有想法,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所以我不会跟你上床,我只会睡我喜欢的人,够清楚了吧。”
李介止的语气里灌满冰碴子:“你以为你是谁,你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是我李介止的未婚妻,你被我睡是理所应当的,我真想睡,轮不着你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