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得着她去可怜他吗?
真正可怜的是姜思远,遇到他后,生活颠覆,情感错付,事业受挫。这样一看,她对姜思远就像盛长赫对她一样,嘴上满是喜爱,带去的都是伤害。
盛长庚合上了笔记本,喝了口冰咖啡,发了会儿呆,又打开APP继续浏览适合她投递的岗位。
电话响起来,让她来一下东区派出所。
盛长庚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飞快的收拾东西准备过去,正巧谢宇来电说会面结束,去哪里吃饭。
盛长庚说如果感兴趣可以去派出所捞她。
谢宇:“……”
盛长庚先到的,进了办事的大厅,那位显然也看到了她,抄起一本册子挡住了脸,张队一把掀开,夺过去兜头抽了两下:“不长记性!”
又是他!
他捂着头,心虚的叫:“你又喊她来干什么?!”
这场景就像三个月前的剧情重播,眼前这个男人当时进去三个月,算日子,这才刚放出来。
柳泽验过伤回来,见到盛长庚,神色有几分尴尬,盛长庚更是。
他俩不过就是秦霄打麻将认识的一个牌搭子在中间牵线,说小伙子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国企中层,他也刚毕业进了国企,未来可期,这种条件在这座城市那可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秦霄不了解行情,听中间人吹得天花乱坠,回来一定要让她去见。
盛长庚拧不过,就在上周见过一面,吃了个饭,因为特殊时期,电影都没看,实际回来就断了联系。
盛长庚知道,之于柳泽,这还真是无妄之灾,倒霉又晦气。
就像四个月前,盛长庚经常去游泳,时间久了有个同样时间来游泳的吴斌对她表达了超出正常范围的关心,比如游完想请她吃饭,不吃也可以送她回家……
这热情没能够持续几天,人就被打了。
打人的就是眼前这位,范威。
他口口声声叫唤着喜欢盛长庚,坚决不允许别的别的男人靠近她一步,实际上,盛长庚根本不认识他,甚至在之前都没有见过他。
但上次打人,吴斌不和解,范威因此进去了三个月,盛长庚也是经过上次了解到范威就是当地的一个混子,不务正业,小偷小摸,什么都干,什么都不精,一年有一半时间都在里面呆着,住看守所时间比住家都长。
盛长庚和秦霄也是因为那件事开始担心,是不是有点儿钱,也有点儿姿色,住着独栋别墅,太招摇被人盯上了。
她们很快搬了家。
但他这才刚放出来……
盛长庚觉得她和秦霄似乎该换个城市了。
盛长庚做笔录的时候,谢宇来了,打过招呼后,他一反常态的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着。
盛长庚完成了很简短的笔录,主要是问她有没有受到范威的跟踪,她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没有反侦察能力,但这种问题会让她失去安全感,甚至觉得不寒而栗。
谢宇目光看向范威,后者每次面对盛长庚的目光都有几分躲闪,看向谢宇的却是一脸凶相,甚至用口型威胁:“看什么看!”
谢宇笑了笑,拿出手机嘻嘻笑着说要请大家喝饮料。
盛长庚冷不丁又觉得这个场景有另一种方式的似曾相识。
看来当律师的和开律师行的都爱请警察们喝茶。
他挨个问大家想喝什么,警察们大都推辞不用,只有一两个报了喜好。
谢宇连范威都贴心的问到了。
范威大喇喇不客气的回:“奶茶。”
谢宇点头,忽然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
张队提醒不许交头接耳。
但是范威听完一脸震惊,谢宇看他这副神色,不正经的笑了笑,回身问柳泽喝什么,柳泽摇头,谢宇说:“那哥们儿替你定了。”
他回到她身边,低头用手机下单时候问了她一句:“你喝什么?”
没听到她回话,他抬头看她,盛长庚低声问:“你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他快速的回:“问他奶茶加糖吗?你呢?也跟你这个脑残唯粉一样?奶茶?”
盛长庚:“……”
那边范威忽然闹着要请律师,要打电话。
张队嘲笑他:“你请个狗屁律师,你知道律师干什么的吗?”
范威还是闹。
闹了半天,最后获得电话一次性使用权。
范威跟着张队出去打电话,柳泽有几分焦虑的问她:“你有没有跟这个人,解释一下,我和你其实没什么关系啊?”
盛长庚只能反复道歉:“……对不起。”
他摆手:“别,别,你就解释清楚,我和你真没什么,这个太吓人了,我都没和张队长说,他威胁我,如果继续接近你,要杀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