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
“反正姓梁的你要是敢把儿子给交代出去,我就跟你拼命!”吴珍也是不管不顾了,要只是放个人进来,瞒了也就瞒了,偏偏现在还说起了“下毒”!想到自家丈夫平日里那耿直劲儿,她真怕大儿子被他大义灭亲给推出去!
小儿子梁圆从小文不成武不就,唯独喜欢拿着个照相机四处跑。自从考上国大摄影系后,三年多了,一次都没回过家!她这个当妈的也懒得去理会这个不着家的儿子,更是把一直留在身边的大儿子一家当做了心头宝。
“再说了,因儿也没做错!学了武,就是武者了,跟普通人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凭什么让姓洛的耽搁着一代一代都学不了!如今这份轻功,对方就说跟咱们孙子的体质相合!梁旻你就算不为儿子考虑,你也要为咱们孙子想想啊!这不也是为了你们老梁家光耀门楣吗?!”吴珍见梁旻不说话,深怕他一转身就去把事情给揭发到洛老跟前,直接往地上一坐,撒起泼来哭闹。
“行了行了!你给我闭嘴!”梁旻被她哭得两耳嗡嗡响,皱着眉叹了口气,“幸好这次没出什么大乱子,我警告你,要是你们母子俩再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动家法!”
吴珍听着这口风,是不打算再追究了,立时收了眼泪,麻利爬起身,冲梁旻一瞪眼:“你凶什么凶?!还动家法,你有什么家法?!真有本事咱们离婚啊!”
梁旻刚想躺下,闻言青着脸抬头就看向吴珍:“你再说一遍!”
吴珍也是被老公这脸色吓了一跳,深怕他反悔又去揭发,呐呐不再多言,啐了一口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留下梁旻一人在昏暗的屋中,沉重地叹了口气。
即便他不忍心把儿子给推出去,可如今他为了亲情背叛了恩情,心中的愧疚几乎要将他压垮。
屋外传来老妻庆幸的笑声与大儿子谄媚讨好的话音,他知道梁因这是回来了,却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也提不起力气再去教训他。
他觉得很疲累,只想好好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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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舒在寒风中打了个喷嚏。
明明是寒冬萧瑟,他们却要拍出阳春三月出门踏青的欢乐意境来,实在是有点儿折磨。
谁让今天是这几日里难得的阳光灿烂呢?剧组不得不抓紧这个机会,下次再有大晴天就不知道是哪天了。
他自己还好,多少有内力护持,并没有冷得怎么样,而一同出来的另三人,显然都是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样子。
春装本就不厚实,而为了拍出回忆杀里特有的唯美,他们的衣服更是经过了特殊处理,更加轻薄飘逸,被寒风一吹,那真叫一个销魂。
就见四人脱下外套后,抖抖索索地挤成一团,顶着风往布置好的场地挪动。
第一场四人需在青青草叶间席地而坐,拨弦手谈、品茗论书。
洛舒虽然会弹琴,不过在四人与古岩一起交流之后,他被分配到的任务,是在众人围坐间,泡出一壶好茶。
只因弹琴下棋都能装样子,而泡茶却需得行云流水动作熟练。
原本古岩都打算特意去找个茶艺师傅来培训一下了,谁知洛舒竟会,那真是意外之喜。
四人刚各就各位坐好,就又刮来一阵寒风。
方园就坐在洛舒左边,立刻就是一哆嗦,下意识就伸手握住了洛舒摆在他跟前的左手。
“哎呀,洛舒你的手好暖!”一抓上手,他就立刻舍不得放开了。洛舒的手温暖而干燥,手掌匀称,十指修长,若是让洛爷爷来说,这是一双非常适合握刀的手。奈何……老爷子掩面而泣。
洛舒却是被方园冰冰凉的手给冻得一哆嗦,看着对方拿着他的手恨不得往脸上放的动作不禁满头黑线:“喂,你适可而止啊!”
两人就这么笑闹了起来,直到古导板着脸大喝一声:“准备!坐好!都!”才立时重新坐回原地,摆出了雅士的姿态。
邱云将琴卧在自己膝头,折了枝花摆在身前,低首抚弦。所幸他虽弹得一般,好歹还能成曲,动作也摆的到位,姿势非常漂亮,拍出来的视觉效果挺不错。
而他旁边,方园与沐程端坐在棋盘两侧,垂眸沉思,时不时以极其优雅的姿态将己方盒中的棋子,摆上棋盘,俨然战况胶着厮杀凶猛。
洛舒偷偷瞅了一眼那棋盘上乱七八糟的摆法,抽了抽嘴角,自觉实在没眼看下去,连忙专注地开始煮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