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笙的音调黏腻,难得委屈:“陆钧行……”
“喊我什么?”陆钧行又去吻眼前曲线漂亮的肩颈。
林云笙的眉头微蹙,下意识道:“宝贝?”
但没等来陆钧行的回音。
以前这样的事情大多都是由林云笙做主导,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被冷落过。
林云笙不乐意了,他瘪着嘴,赌气似的把头转了回去:“坏小狗。”
陆钧行轻笑一声,他去吻林云笙裸露在外的肌肤,吻他温热的耳垂,吻他柔软的嘴唇,轻和得要年长者自觉不够,然后自己启开唇齿迎他进去加大力道。
很快,一股特殊的气味便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抽纸在书桌上,隔得太远,两个人都不想动。林云笙看自己双手还被束缚着,他索性抓起那一小块滑布料,笨拙地擦去陆钧行指尖上的湿痕。
“你帮我把乳贴撕了,我要去睡觉。”林云笙打了个哈欠,他这段时间忙的够呛,一直没怎么睡。
陆钧行愣了愣,掌心一松:“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贴在胸口凸起处的硅胶制品,”林云笙扯了扯自己的衬衣下摆解释,“这件衣服的版型前紧后松,真丝贴着胸口容易露点,我不太方便……”
突然,林云笙浑身微颤,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钧行居然没打招呼就直接上手把乳贴撕掉了。
“主动招我做坏事可不好。”陆钧行的指控理直气壮。
他看着手里梅花状的硅胶制品,有些新奇,话音刚落,又抬手把另一边的乳贴撕下了。
林云笙弯起眉眼:“宝贝,撕个乳贴而已,你对于坏事的判断阈值会不会太低了一点。”
“话不能这么说,”陆钧行低眉垂眼,继续去解年长者手腕上的束缚,原本做工精细的领带如今摊开一看早就变得皱皱巴巴,“现在要是在家里,谁知道你会不会被我按到床上。”
林云笙转了转手腕,见腰上的小臂松力,便直接面朝陆钧行站了起来。他的指尖跟逗小狗似的,轮流挑着陆钧行的下巴。
“宝贝,不用你按,我会自己爬。”
这句话多少有点故意挑逗的意思,林云笙把人赶去阳台搓黑丁之后,也确实自己爬上了陆钧行的床铺。
床单、被子、枕头,林云笙周身环绕着陆钧行的气息,他由着后来钻进被窝里的人把自己揽进怀中,闭上眼,沉沉睡去。
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肯定拥挤,但谁都舍不得放弃这次来之不易的共枕。
最近这段时间,林云笙忙得几夜没合眼。他清楚,如果想要让工作室里所有人的拍摄资源都更上一层楼,不可能只仗着自己一个1839特等奖的名头。
这支宣传片是林云笙获奖后对外投放的第一个视频作品,势必会引起大众的关注。为此,工作室的所有成员们都对它花费了不少的心神,希望能让业内从一个本该中规中矩的项目里,看到独属于清姿工作室的创作能力。
中途,林云笙被手机的几声消息震动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翻身,摸到枕头边的硬物,迷迷糊糊地点亮屏幕看着陌生的手机壁纸,这才猛然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是陆钧行的。
林云笙盯着上面显示的内容怔怔出神。
半晌,他支起身子,回头看了一会儿睡意正酣的手机主人,最后选择把手机塞回枕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样子,重新躺了回去。
下午一点半,闹钟响起,两个人起床。
自从有过第一次的使唤,陆钧行就享受起了给林云笙穿衣服的过程,尤其在看着仅自己可见的春光被一点一点地包裹在妥帖地衣物之下,他会产生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陆钧行撩起林云笙的雾霾蓝衬衫,替他粘上乳贴,又从床尾找出一条黑丁给林云笙穿上。
林云笙见自己给小孩的黑丁甚至没被放进衣柜里,忍不住调笑:“宝贝,平时要注意节制。”
陆钧行报复性地轻拍了一下年长者的翘臀,只觉得林云笙贼喊抓贼:“因为谁啊?”
林云笙笑而不语,大概还算满意陆钧行的回话,全都收拾妥帖后,两人便一道出了寝室楼。
林云笙上午按照分镜头脚本去各幢教学楼里勘了景,让乔晗到被选中的班级里录了上课的镜头,也用无人机把空镜和大远景镜头拍完了,只剩下主体的人物镜头。
陆钧行觉得林云笙在导戏时的状态与寻常很不一样,他虽然也会耐心指导演员们的动作与表情,但举止里却多了几分果断的掌控感。
现场的所有的演员、道具、灯光,怎么演、用什么、用多少都由导演一个人做最后的决定。
掌控欲就好像是刻在每位导演骨子里的本能,你必须控得了场子,才好把零碎的局部淬炼成一个统合惊艳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