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世哲听着难以置信,嗓子哽了哽,有些不知所言。
他知道韩烬以前多喜欢陈郁青,说什么也不相信。
以前韩烬可是非陈郁青手上的东西不吃,无时无刻都要黏着陈郁青,要和他在一起。不惜用不干净的手段,逼着陈郁青和他结婚。
现在居然会害怕陈郁青,甚至不给他抱,不愿意抚慰他。
“你知道韩烬的身体状况吧?他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我没想过要孩子,结婚前两年我都没碰过他。后来第三年才开始碰,也是做了措施的。怎么可能怀孕?”
“万一是你酒后乱性了呢?”
“不会。到底有没有乱性,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陈郁青摇头,否认了乔世哲的质疑。
他的酒量很好,很有分寸,察觉自己喝多了就会停下。而且不管醉酒发生了什么,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要是真有那事,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郁青,你要是觉得有问题,就再做个孕检,查一下DNA,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陈郁青不置可否,没有理会。
乔世哲已经有些着急。“你是不敢,不想知道答案?还是你已经有答案了?又或者,你觉得以他的身体状况,孩子根本就活不下来,生不出来?”
“乔世哲,”陈郁青出口打断:“你问的太多了。”
“我怎么就问的多了,这不是担心你吗?”
“行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尽好自己的责任就行。”
韩烬还坐在门口等待。
陈郁青披上外套,站起身,拿过医生开出来的方药。
临到推门出去的时候,脚步又顿了一下。“他的疹子到底怎么回事?能下吗?”
乔世哲有点晃神,刚刚太过震惊,差点忘记交代。“不像是出的疹子,像是外力刮出来的。表皮破的太均匀,就算是又痛又痒,指甲也抓不出来这样的痕迹。很可能是韩烬故意弄的。”
“嗯,知道了。”
陈郁青不再犹豫,推开门走了出去。
诊室外面的走廊寂静又冷清。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金灿灿的光芒从侧面的阳台照进来,将走廊用几缕阳光贯穿。
韩烬一动不动坐在长椅上,脚边是扑在地在地板上的暖橘色阳光。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稍稍抬头,黑亮木讷的瞳孔与陈郁青相对,毛茸茸的脑袋也小幅度晃了晃。
“郁青哥......”
想到昨天男人的嫌弃,告诉他说别拿这种眼神看人,韩烬就有些害怕。
最后还是瞥开了眼神,低下了脑袋,缩着脊背蜷成一小团,不敢再看陈郁青。
“走吧。”
“唔,好......”
陈郁青再度带上韩烬。
这一次没有握beta的手腕,没有强行拖拽拉扯,任由beta在身后小心翼翼跟着。
只有听不到脚步声了,才会冷着脸回头,示意韩烬跟上。
“上车,你回家去,唐姨在家等你吃早饭。”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辆车,韩烬和陈郁青坐在一起。
走的时候已经是两辆车,分别载了不同的人。
韩烬不知道陈郁青有什么安排。
其实他很想问问,陈郁青今晚回不回家。
要是不回家,自己就不用那么害怕了,晚上也就不用继续打针。
可是陈郁青总是见头不见尾,自己从来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也没有资格去干涉。
以前他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是要问问陈郁青,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回家陪他。
最后都惹得陈郁青很厌烦。
后来被多次惩罚,渐渐的害怕陈郁青回去。也慢慢开始明白,自己不该干预陈郁青的一举一动。
只要是陈郁青做的决定,他就不该参与,也没办法抗拒。
所以陈郁青叫他上车他就上车,不敢再多问一句。
陈郁青看着韩烬坐的那辆车越来越远,差不多跑出百来米,他才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这辆车没有司机,只有自己一个人。
黑色路虎在马路上飞驰,后来到了一座高楼前停下。
陈郁青坐电梯上去,到了十楼下去,在一间门的房前敲了敲,立马就有人来开门。
“郁青,进来吧。”
开门的人叫莫闻远,目前陈郁青最要好的挚友,同样也是最大的商业伙伴,一个alpha。
陈郁青进门,没跟莫闻远客气,径自坐到沙发上,随手翻看起桌上散乱的资料档案。
“郁青,喝咖啡吗?黑咖怎么样?”身后传来陶瓷杯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陈郁青应声。“都可以。”
莫闻远泡了两杯咖啡过来,一杯放在陈郁青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见挚友眉头不展,一脸认真盯着资料,问他:“你怎么了?这些资料我都已经整理好了,就差你最后的试验结果,我们的东西就可以上市。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