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音解释着。
殷礼只是冷笑一声,“天台聊聊。”
“好。”
傅清韫跟着殷礼上了天台。
这里的风很大。
吹得殷礼身体都有些站不稳。
他扶靠在围栏上,傅清韫站在他的身侧。
那双深邃的凤眸始终都停留在殷礼的身上,他在等殷礼说话。
“傅师傅,好玩吗?”
殷礼笑着问他。
“什……什么?”
傅清韫幽深的眸子微颤,整个人怔愣了一下。
“你要是不想我结婚,或者是想和我上床,你直说就好了,没必要为了想报复我搞这出吧?”
“想看我家破人亡?还是想见殷家变成众矢之的?又或者是想看我的婚宴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他低低的笑着,说话间伸手搭靠在了傅清韫的肩上。
“你总得给我选项不是?”
“如果你早说离开你我会这样,那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直刺傅清韫的心脏。
“我没有,我不会这么做。”
傅清韫说。
他希望殷礼幸福的。
哪怕不是和他。
“你想要什么?”
殷礼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游到了傅清韫的胸膛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搭靠在傅清韫的腰上。
他笑着凑近傅清韫的胸膛,闻着上面好闻的药材味和一股淡淡的檀香轻轻地细嗅了一下。
“我都能给你的。”
话毕,他解开了傅清韫的领带将领带丢在地上。
旋即,他再次凑近傅清韫,踮脚吻上了傅清韫的衣扣,他轻咬着扣子一点点的解开,薄唇掠过傅清韫锁骨的肌肤时,酥酥麻麻的。
“别这样。”
傅清韫推开了他。
殷礼笑着,“不喜欢前戏?那我跪着帮你?”
傅清韫:“我什么都不要。”
他的声音重了几分。
“什么都不要?”
殷礼哑哑的笑着,双手环抱在胸前,“那就是纯想报复我了?”
“令尊的事与我无关!”
傅清韫的语气又重了几分,他的脖颈都争的红了。
“我活好,我讨好你,你别报复我行吗?”
殷礼却像是听不懂似的。
傅清韫气的胸腔都在颤,他知道殷礼是认定他了。
真可悲啊。
明明殷礼从未失忆,他记得他们先前的点滴,却仍旧不信任他。
对殷礼来说,他就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对他就没有半点信任?
傅清韫倏的笑了。
“既然殷少爷如此认定,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话毕,傅清韫走了。
那道颀长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下。
殷礼望着远去的背影,胸腔里被涩意堵满。
他的眼底在傅清韫转身的那一刻蓄满了泪水,月色下,他视线朦胧什么也瞧不清。
天台的的风吹得实在是大。
却没将他心里的难受吹散分毫。
他足足站了四个小时,才好受了一些。
他从天台离开时候,将脖颈上的长命锁取了下来。
他紧攥着长命锁,掌心都被硌红了。
“傅清韫,我以后得下地狱的。”
“负心之人不配长命百岁。”
第45章 花只开一季
殷家。
殷礼开门进去的时候,林曼华和柳漾听见了响动,立即殷切的跑了过来。
但只见殷礼一人。
柳漾身体一软,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险些跌倒。
林曼华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望着他,“小礼,你爸他怎么样了?”
殷礼眸色晦暗,他扶着林曼华往沙发那边走,柳漾紧随其后。
待二人坐下,殷礼递了两杯水过去。
在她们期待的目光下。
殷礼缓缓道:“死了。”
“什么死因?”柳漾问。
“心脏病,猝死。”
柳漾面如死灰的背靠在沙发上。
“妈,奶奶,这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我会处理好所有事,这段时间会比较少回家,婚礼的事……就取消了吧。”
殷礼温声道。
林曼华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殷礼安慰二人回去休息。
正准备去洗澡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殷礼的眸色微暗,他披着外套就出门了。
……
警局里。
“你说你父亲非自然死亡?”
“是。”
殷礼将一沓殷九海生前的就医诊断证明推到了警察的面前。
“我父亲是有心脏病,也长期服用这方面的药。他的病情相对来说比较稳定,受了刺激会哮喘,但今晚是我的婚宴,他没理由发病。”
殷礼道。
警察一边看资料一边掀起眼皮看向殷礼。
“这个我们会找专业的人员去核实。”警察放下就诊凭证。
“您父亲在晚宴上有吃什么食物吗?像花椒、浓茶这些都会刺激到哮喘患者,并发心脏病的话那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