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楚楚可怜的眼眸越过餐桌望向傅清韫,傅清韫身姿挺拔的黑影印在桌面上,正巧盖在他的头上。
金丝眼镜下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疏冷淡漠。
可明明,在车上时不是这样的。
“先生,我是不是很笨?”叶冬弱弱的问他。
傅清韫没答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说是望着他,可眸光并不聚焦,仿佛只是随意的落下,轻飘飘的难以捕捉。
叶冬继续说:“先生,您姓什么?”
傅清韫:“覃。”
叶冬:“那我以后叫您覃先生吧。”
傅清韫依旧没答他,只是淡淡的抽回视线。
管家将药端出来,傅清韫接过后就上楼了。
望着颀长的背影,叶冬的眼眶的泪珠倏然下坠。
“嗒”一下滴在了地上。
管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重新拿了个勺子给他。
他坐在叶冬的身侧,仔细的叮嘱他:“少爷不喜欢与人说话。”
叶冬眨巴着眼睛,“覃少爷很喜欢殷先生吧……”
管家:“嗯,不只是喜欢。”
书房里,殷礼双腿交叠,只手托着下颚,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傅清韫进来的时候他连眼皮也没抬,只是往旁边挪了挪。
傅清韫站在他的椅边,将东西放在桌上。
“阿礼,喝药。”
“等一下。”
“多久?”
“半半……半小时。”
“……”
傅清韫拉过转椅,只腿抵开殷礼的双腿,扣住椅子。
他端起药,弯腰一勺一勺的喂给殷礼。
苦涩的药在齿间弥散,苦的殷礼眼尾通红,缴械投降。
“我喝我喝……”
他从傅清韫的手中讨过药,一口闷在了嘴中,咕噜咕噜的咽了下去。
咽下去后,他苦的面目狰狞。
傅清韫从他手中端过碗,放在了一旁。
在傅清韫转身时,殷礼站起来将人抵在桌前,双手将人禁锢在狭小的位置中。
“苦死了,傅师傅。”
他的手攀上了傅清韫的腰,窄腰劲瘦。
傅清韫被逼退,臀部优渥的曲线陷在桌上,双手撑靠在桌上,青筋暴起。
殷礼伸手勾下他的金丝眼镜,放在一旁的电脑桌上。
“能尝尝你吗?”
殷礼问他。
傅清韫微微弯腰,垂下半截身体凑近他的耳侧,耳鬓厮磨间温热的吐息传来:“我说不能,阿礼还尝吗?”
“我脸皮厚,一定得尝的。”殷礼说,“你最好别不识抬举,我最近在学习做文明人,不想动手。”
他捏着傅清韫的腰重了几分力道。
傅清韫扣住他的后颈,吻住了他的唇瓣。
暧昧的气息伴随着浓郁的药香席卷而来,殷礼的眼眸低垂着望着面前沉溺在温柔中的傅清韫。
傅清韫清冷淡漠的气质被一点点的抽丝剥茧,逐渐沉沦的模样勾起了殷礼的心里征服欲。
接吻的间隙,他娴熟的用键盘上的按键将电脑关闭后才难舍难分的从傅清韫怀中出来。
他耳根通红,薄唇也有些肿。
他抿了抿唇,拽紧傅清韫的睡袍,勾着人回了房间。
夜色缱绻,他亦醉人。
……
次日。
他没能降服傅清韫,反被驯服。
他扶着腰下床,刚走没两步就疼得倚在墙根处咆哮。
“傅清韫!”
殷礼气的只手捶墙。
“怎么了?”
傅清韫语气无辜的将他抵在窗边,帮他揉揉腰。
殷礼:“我……”
殷礼推开了傅清韫的手。
十分郑重道:“从此我要做一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拒绝一切外来诱惑。”
言外之意:你别想再勾我!
“好。”
傅清韫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要我抱你下楼吗?”
殷礼再次推开他,咬紧腮帮子:“谢谢不用。”
傅清韫:“真不用?”
殷礼重音强调:“不用!”
傅清韫转身拉开房门往外走,清瘦修长的跟腱牵动着每一步的动作,白皙的肌肤在黑色的浴袍下格外惹眼。
殷礼扶着腰在后面跟,刚跟没两步,就疼得要碎掉。
“还是……来扶扶我吧……”
殷礼喊住了傅清韫。
傅清韫金丝镜框下凤眸眯着,他微笑着回头将人扶进浴室洗漱。
殷礼一边洗一边含糊不清的训傅清韫。
不停地在强调两个字:适度!
傅清韫点头。
殷礼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只知道自己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双腿都在哆嗦。
给殷礼递来牛奶的管家关切的问他:“殷先生,是脚冷吗?要不要我去给您拿张毯子?”
殷礼垂眸望去。
“…………?”
他一拳砸在了傅清韫的腿上。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