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会儿雨势就变的很大,就像是拿着盆往下倒一样。
因为大雨,来跪拜的人都离开了。
现在台阶上,只剩下丁皓云一个人。
但是丁皓云没有走,他继续在那里一步一跪拜。
大雨将丁皓云磕在台阶上的血迹冲刷走。
丁皓云抬头看着就快到眼前的寺庙,他在心里面给自己打气:在坚持一下,就到了,说不定等你回去的时候严川就醒了。
雨水打湿了丁皓云的脸,分不清流下来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等到一炷香后,丁皓云终于到了寺庙。
寺庙的和尚看着丁皓云下这么大的雨,居然还来,立马撑起伞进入雨中,将丁皓云带到寺庙里面。
小和尚带着丁皓云去香房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带着丁皓云去见住持。
住持此时正坐在房中敲着木鱼。
他睁开眼“施主所求之事,等会去之后就知晓了。”
丁皓云“他能醒来吗?”
住持敲着木鱼道“施主这片诚心足以感动佛祖,等雨停了回去就行。”
丁皓云听着住持的话,他本来想着不等雨停了,直接回去。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但是他觉得主持说的话,一定就有他说的道理,于是他坐在屋檐下,等着雨停。
一个时辰后,雨停了。
丁皓云一看雨停了,立马就往山下跑。
等到他来到山下的时候与,他的马还是在屋檐下面,他骑着马朝着皇宫赶去。
中途他回头向自己刚刚出来的寺庙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寺庙已经不在了。
丁皓云没有多想,而是向回赶着,他觉得可能是寺庙太高了,他在山下看的不是很清楚。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李德顺看着丁皓云额头上的伤问道“这怎么额头上还受伤了?”
丁皓云朝着卧室走过去“皇上醒了吗?”
李德顺“醒了,现在正在吃药。”
正在卧室里面喝药的严川,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
就跟丁皓云四目相对,他看着丁皓云额头上的伤口,微微皱眉“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只是昏迷了一段时间,怎么把自己还伤着了。
丁皓云看着严川醒来了,他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他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严川的脸“你什么时候醒的?”
严川看着面前的人哗哗直掉的眼泪,伸手给他擦着眼泪“刚醒来没有一会儿,额头上怎么还受伤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李德顺见着这个情况,屏退了房间里面的宫女和太监们。
然后自己也出去将门带上,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丁皓云趴在严川的肩膀上,小声道“就是去拜了一下寺庙。”看来这个寺庙还是挺灵的,也不枉我那么辛苦。
严川听着丁皓云的话,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心疼的摸着丁皓云的额头上的伤“我去拿药给你上点药。”
丁皓云将他按在床上,再将旁边的药放在他手上“你喝你的药,我去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丁皓云坐在镜子跟前,看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就是看着有些严重。
他简单的给自己处理一下,就去让人传膳,自己基本上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都快饿扁了。
丁皓云特意强调传点清淡的膳食,严川才刚刚醒来,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李德顺听着丁皓云的话乐呵呵的下去办了。
严川看着回来的丁皓云,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让丁皓云坐过来。
丁皓云乖乖的坐过去“等你养好身体,你就自己批改奏折,我这几个月批改奏折我都快累死了,都是你不好。”
严川将丁皓云抱进怀里面“好好好,是我的不好,那这几天还是要麻烦你帮我批改奏折了,我现在身体好没有养好。”
丁皓云“那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去战场了,你看你这次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要是下次那啥了就不好了。”
严川摸着丁皓云的头发“放心吧,不会有下一次了,这次是意外。”
丁皓云听着严川说这个话生气了,他在严川的腰上捏了一把,然后就去偏殿了“皇上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丁皓云感觉现在自己都快被气死了,什么意外,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严川起初不知道丁皓云为什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但是在听到他心里话后,感觉跟吃了蜜一样,很甜。
他原本以为丁皓云生气睡上一晚上就好了,但是他想错了。
丁皓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见他,就是公事公办,行完礼后就将没有看的奏折,让人放到严川的床上。
在让人搬了一个桌子放在床上,笔墨纸砚都给严川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