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言说,他和江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江晚只能是领养的。
那他第一次见江晚,应该是在孤儿院,小时候的江晚,漂亮的像个小姑娘。
他也确实认错了,认错近二十年。
手机屏幕跳了一下。
徐以宸还在睡,路星珩去阳台接的电话。
“星珩。”温祈安一边看电视一边打的电话,路星珩甚至还能听到女主哭诉的声音。
路星珩低声:“妈,你少看点琼瑶剧。”
温祈安不理他,“今天中午怎么想着让阿姨过去送粥了?”
路星珩:“舍友胃痛。”
温祈安把电视声音调小,有些不可置信,“是带给舍友吃的么?”
“嗯。”
温祈安:“男的女的?”
路星珩:“挂了。”
“哎——”温祈安其实是有些担心的,“新学校还适应么?”
路星珩声音毫无起伏:“除了考试不及格,其他都挺适应的。”
温祈安:“我想去。”
路星珩面无表情:“你不想去。”
温祈安:“儿子考试不及格这么大的事,我想去。”
“……”
路星珩:“对了,你还记得孤儿院那个体寒的小孩么?”
温祈安想了一会,“记得。”
“当时想带走给你当童养媳的——”
路星珩:“我在学校碰到他了。”
“路星星。”江晚忽然喊他。
温祈安:“!!!”
路星珩转头。“怎么了?”
温祈安瞬间摒住呼吸。
江晚干净清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你这糖罐子拧不开。”
第18章 哄人
路星珩站着没动,“忘了和你说,瓶子底下有个开关,不用太使劲。”
江晚摸索着,“开了。”
“怎么想着买糖?”
路星珩:“哄人用的。”
温祈安:“?!?!”
江晚顺着接了句,“那我还真有点……”
“被你哄到了。”
不知道路星珩是不是故意的,江晚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温祈安没太听清,只断断续续听到了半句。
她竖着耳朵,再想偷听的时候,只听到了电话挂断的提示音。
路星珩耳根发红,脖颈也有些热。
江晚坐在床侧发呆。
过了一会,才一粒粒扣着药片,吞药的时候江晚一直很轻地揉着胃。
路星珩看了看药盒,心里那种拉扯着难受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看什么?”江晚在路星珩面前打了个响指。
路星珩:“化学。”
桌子上摊着一本化学书,江晚随便翻了翻,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把化学书抖了抖,“哗啦啦”掉出一沓活页纸。
江晚笔记记的随意,不会去刻意整理。一般都记在书上,重难点就随便找张纸标记一下,然后夹在书里。
江晚一张张按顺序码好,又拿了订书机订上。
“给。”江晚抬头看着路星珩,眼睛里藏着笑。“送给路星星同学的化学笔记。”
路星珩喉结小幅度地滚着,原本泛着红的耳根更热了。
“谢谢。”
江晚踮起脚摸了下路星珩的头,“不用谢,这是我用来哄你的。”
“我操——”徐以宸诈尸般地往后退了两步,“那啥,你俩谢完了没……我想说鸵鸟留的化学作业还没写完……”
江晚要淡定得多,“没事,江温言写完了,我抄他的。”
徐以宸:“那我也要抄!弟弟!”
江温言冷漠至极,“自己写。”
徐以宸:“你特么的,百度可能搜不到你,但是搜狗一定能。”
江温言先发制人,“知道了,徐二狗。”
“……”
江晚抄作业抄的很快。
徐以宸吃的“百家饭”,东边抄一点,西边抄一题。
结果上课的时候,鸵鸟没查。
“这题比较难,江晚你上黑板做一下,”杨玉林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你同桌……你同桌肯定会,那就路星珩下一题。”
“这题不难,隐藏条件比较多,一不注意就会出错。”
杨玉林又眯着眼看路星珩,路星珩麻了。
老师点名是有些玄学在的,路星珩还真不会。
化学课上黑板做题,是不允许带任何课本和笔记的。
江晚站在投影前扫了眼题,第一遍没看懂,他挂黑板上看了好一会。
杨玉林还在往下讲题目,滔滔不绝,行云流水。
江晚没有思路绝望抬头的时候,发现路星珩也挂在黑板上。
两人一时间有些相顾无言。
他那题简单,江晚一眼就看出了解法。“路星星,大致浓度先按1%来算。”
路星珩很快有了解题思路,“0.9,然后这个是多少?”
江晚靠了过来,路星珩闻到一股清浅的药味,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