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言挑眉：“教材不是昨天才数过？怎么又要数？”
暑假将将过了一半，学校就组织大二大三的学生返校补课，昨天还“轰轰烈烈”地来了一场开学考。
“还能是什么，”徐以宸，“转来大三少年班的呗。”
“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年年都有人来找虐。”
转班生年年有，在江城大学尤其是A班并不稀奇。基本上每学期都有人“转”过来。
家长都想让孩子来大学少年班，但最后能进来的却没有几个……准确的来说，除了个别跳级的，就没有过。
开学考是真的变态。
成绩不达标……班没转成就算了，还被卷子搞了一波心态。
A班的人都看开了，最后“准转班生”走的时候，还能淡淡送一句“欢迎下次光临”。
江温言笑了，“不一定，去年我不就来了。”
“那能一样么？学霸的脑子不是脑子，是人工智能AI。”徐以宸看看江晚又看看江温言，没忍住打趣了句，“亏你俩不是亲兄弟，要不然你们一家子挂逼。”
“关我什么事。”江晚掂着手里江温言的课本，“我又没跳过级。”
“跳级的会被打，还是我们这样的好。”徐以宸嘴快，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江晚缓缓打了个哈欠，手随意勾了一下教学楼前拉的横幅，声音带着一股困劲，“轻声漫步守秩序，入室即学不喧哗。”
收手的时候江晚没注意，不知勾住了谁的书包带子，那人手劲不大，但江晚没用力，直接被扯了一个踉跄。
江温言刀完徐以宸后，再抬头就看到江晚被人拉的被迫躬了身，显然受了欺负。
被那么不轻不重扯了一下，江晚手里没兜住，课本“哗啦啦”散落一地。
这下徐以宸也看到了。
这俩憨货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江晚拉在了身后，江温言动作快，还用力推了那人一下。
“等下——”江晚话还没说完，徐以宸就又朝那个男生踹了一脚。
事情从急不从缓，江晚不得不往前一步，伸手拉了那人一把。
徐以宸那一脚是结结实实踹在了江晚膝盖上。江晚差点没站住。
“班长唔——”徐以宸还没完全出声，就被江晚捂住了嘴。
“好好学习，禁止喧哗。”
笑话，这一嗓子下去，估计全年级都知道他们打人了。江晚还不太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那男生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江晚回头看了他一眼，空出来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前额，“他俩脑子不太好，你没事吧？”
“没。”路星珩嗓音很淡，拇指把书包带往肩上提了提。
他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手腕上划过的那抹温凉，不太像三十八度天气下该有的体温。
江晚还是困恹恹地，一本本捡起地上的课本后，再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徐以宸也随着江晚蹲了下来，“班长，那个……疼不疼啊？”
江晚皮笑肉不笑，“怎么，是想让我给你踹回去？”
徐以宸：“……那倒不是。”
江温言还没搞清楚状况，“所以他没欺负你啊？”
江晚：“……”
他真想一人扇一巴掌。
第2章 七分
江晚伸手揉了揉膝盖，没再理那俩憨货，兀自抱着江温言的课本上了楼。
他快困死了。
江温言和徐以宸好心办了坏事，一路上小声嘀咕着，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
徐以宸：“弟弟，班长昨晚是做什么了？最近怎么困成这样。”
江温言无所谓道，“他不一直这样，怎么睡都睡不够。”
“啊？”徐以宸眼睛微微睁大，他想了想，“不是啊……”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但之前江晚确实不怎么嗜睡，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每天困恹恹地，睡不醒似的。
“啊什么啊。”江温言扣住徐以宸的脖颈，“我哥说了，教室里不喧哗。”
徐以宸：“……平时也不见得你这么听话。”
下午还有两场考试，化学和历史。教室里很安静，间或有试卷翻页的沙沙声。
江晚几乎是沾桌就睡，连桌面上新发的卷子都没看一眼。
徐以宸坐江晚前桌，他看了看自己桌子上137分的数学卷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他下意识想看看江晚的。昨天的考的卷子并不简单，激起了徐以宸的胜负欲。
江晚是压着卷子睡的，瘦长匀称的手勾住了卷角，徐以宸坤着脖子使劲看，有些不可置信。
卷子上核算总分的那一栏写着七分。
“！！！! ! !”
就算是江温言从人工智能变成人工智障，江晚数学都不可能只考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