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江晚一边说一边帮阿姨把粥端了过来。
“我自己来就行。”阿姨伸手赶人，“回去补觉，白天还要学习呢，睡不够哪成？”
“兔兔。”路星珩从后面抱住江晚，下巴自然地搭在江晚头上。
江晚：“？”
“您老人家睡醒了么？”
路星珩黏黏糊糊地，“抱一会。”
江晚伸手推路星珩的胳膊肘，“大早上的……你撒什么娇？”
路星珩抱的更紧了，“乖，不闹。”
温祈安：“……”哈欠打一半被迫憋了回去。
然后她就感觉腰上一暖，路清辞闭着眼抱她。“醒这么早。”
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但路清辞抱人就是很舒服……不知道兔兔舒不舒服。这样想温祈安伸长脖子往楼下看。
江晚在捏路星珩的脸，“醒醒，醒来告诉我到底是谁在闹谁？”
路星珩抱着江晚不撒手。
平时看不太出来，毕竟他和路星珩差不多高……但这会江晚怎么也挣不开，力量悬殊有点大。
江晚：“路星星你再不松手，我要亲你了，像昨晚那样。”
温祈安：“！！！！”
路星珩声调极轻，带着刚醒的鼻音，“不要怕。”
低音炸得江晚耳根发痒。
江晚：“……哥哥，你说清楚，我怕你啥了？”
“别干活。”路星珩下巴蹭着江晚的头发。“不干活好不好？”
“没干活。”江晚解释了句，“就是早上起来没什么事。”
路星珩：“骗人。”
“手上都是茧。”
路星珩搓了搓江晚的指尖，低声重复了一遍，“手上都是茧。”
“你嫌弃啊？”江晚，“可以剪掉——”
路星珩轻声打断，“心疼。”
……
越看越喜欢。但仅指某人。
——路星珩日记。
第78章 除非
早饭吃的燕麦粥，阿姨去盛的饭，路星珩取的筷子，江晚被温祈安拉着在看美术纪录片。
“醒这么早困不困？”温祈安把牛奶杯递给江晚。“吃完早饭再去歇会么？”
“不困。”江晚把牛奶推了回去，“叔叔给你倒的。”
“给你的。”温祈安，“星珩说你昨晚没喝。”
“而且牛奶一天两杯也不多，要不然以后早上也给你安排上？”
江晚：“不用。”
温祈安忽然凑了过去，“还说不困，眼睛下面都青了。”
“吃完饭去睡会。”温祈安顺手给李昀发了消息，“跟你们老师说了，跟不上课程进度，等周末我约家教。”
路星珩拿了面包片喂江晚，他手指捏在面包边角，“多睡一会没关系。”
江晚咬了两口，反应过来后迅速把面包片抢了回去。在医院被投喂就算了，在家里……反正不好。
江晚刚在心里杜绝这样的“不良行为”，温祈安就舀了一勺燕麦粥递到他嘴边，“这碗加的糖多，要甜一点，你尝尝。”
路清辞问：“溏心蛋吃么？”
江晚还没说话，路清辞就把盘子推了过来。
江晚：“可能吃不了那么多。”
温祈安：“吃不了没事，不还有星珩么？”
江晚疑惑：“他不是不能吃鸡蛋？”
“他能吃的，只是奶蛋白过敏，不能吃奶制品。”温祈安解释了一通，“牛奶和蛋糕之类的不能吃，鸡蛋倒是可以。”
“准确一点……部分蛋糕不能吃。”温祈安没注意路星珩略有僵硬的脸色，继续道：“但星珩嫌麻烦，加上他本身也不太爱吃这些，干脆就都不吃了。”
“噢。”江晚转头看路星珩，意味深长道：“能吃鸡蛋。”
路星珩点头。
“你还敢点头？”江晚笑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寝室、粥、鸡蛋、醋。懂？”
“错了。”路星珩捏了捏江晚的脖颈。
江晚被捏得没了脾气，“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生平最讨厌别人骗我。”江晚故意逗路星珩，“除非——”
温祈安屏住呼吸，喝粥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江晚往屋里面指了指，“除非你呆在里面折一千只千纸鹤，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温祈安：“……”
小孩子的“除非”，成年人这种时候都不讲武德。
路星珩配合道：“嗯，那我从现在开始折，一年后应该能折完。”
本来就是逗人玩的，江晚没放在心上。
*
犟不过温祈安，江晚在家里又睡了半小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钟。
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上课间操，教室里没什么人。
江晚的桌子被拉到了后排，也就是路星珩旁边，他坐里侧。
“大半个月不上课的报应。”江晚看得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