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拿弓的应道:“我们来此也是找你们要说法的!”
姜绒闻言直接扭脸,“师兄,这种敢做不敢当又没名没姓的鼠辈,我不想和他说话。地上那个要是死了,我们就出去是这个拿弓的害死的,你看怎么样?”
唐麒搂紧他,“都听你的。”
拿弓的瞬间脸色大变,出身世家投身军营的公子哥林纾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鄙夷过,他也从来没见过如此直白的对峙谈判,在长安洛阳做官的人哪个说话不是留有余地圆滑有礼的,他还想含糊着把自己那一箭轻轻放过,可这个少年却咬紧了不肯放。
姜绒看向玄法:“我再给你们一刻钟,我要和我师兄去拜堂了,不打算道歉就去地牢喂毒虫吧。”
林纾被玄法看得后背发凉,最终还是放下了弓箭,躬身拱手向姜绒道歉,“在下林纾,洛阳城御林军副统领。我一时冲动惊扰了贵派,在此向各位道歉,但我绝不是真的要动手伤人。”
“哦,唐廷当官的就这种草菅人命的德行啊,你能百步穿杨还是有千里眼,隔着山门院墙盲射,还说自己不是真心要动手伤人?你们这样的人在唐廷杀人是不是不用偿命啊?”姜绒讥讽道。
唐沐雨帮腔道:“若是在我们唐门,此时已经被上了十八道刑罚,逐出师门了。”
“我……”林纾气得直起腰,姜绒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突然倒进唐麒怀里,唐麒吓得心头直跳,姜绒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动武,刚刚那个毒针甩出去就用了内力,唐麒不知道到底会对姜绒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姜绒趴在唐麒怀里,狡黠地朝他眨眨眼。
唐麒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但是嘴上却惊慌道:“绒儿!来人,带绒儿回去!”
“不!唐门主留步!老衲实在是有事相求,并不想与贵派为敌。”
唐沐雨大怒:“有屁就放!!!”
“长安洛阳都出现了毒尸!”林纾大喊。
众人都停下来了。
姜绒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病了。
“老衲知道唐门年前曾有弟子叛出,唐门主也从未真的踏足中原,但是现在毒尸蔓延极快,中原各派无计可施,我们只能前来求解药。”
林纾捏拳:“如今都城内外民心不稳,四处都是毒尸伤人,请你们把解药交给我们。”
“没有解药。”姜绒从唐麒怀里站直,“转化为毒尸无药可解。”
林纾大惊:“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说没有解药!”
唐麒冷冷道:“他是我们唐门的圣子,是唐门最了解毒尸的人。”
对面几人脸上都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么个小小少年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圣子,方才他们还那样与他争辩,只怕他不会轻易答应给出解药。
姜绒扫了他们一眼,又说:“但要转化为毒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毒尸不可能四处蔓延。你们这样的说辞未免危言耸听。”
唐门暗地豢养毒尸花费了许多的银钱毒物,也不过才炼成了几百毒尸,怎么可能说蔓延就蔓延。
“被毒尸所伤,只有研制毒尸之人才知道解药,不同毒尸所用毒物不同,解法也千奇百怪。你们既然能找上我们,难道找不到是谁在你们的都城研制毒尸?”姜绒抬头看了下日头,讲道理,现在他只想去聚英楼,进喜堂和唐麒拜堂。
“我们找到了,但是,他也解不了。”林纾低声说,言语间透出沮丧。
姜绒嫌弃地看了林纾几眼,“我现在没空,我要和我师兄回去拜堂,你们在这儿待着,等我和师兄拜完堂再说。”说着,他拉着唐麒的手,“师兄,你背我去喜堂吧,时辰要到了!!!”
唐麒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好,这几位应该也不在意再等上片刻。”
除玄法,其他几人脸上再次被唐门的做派给震惊到了。
但玄法却替他们应承了,“是我们搅扰了两位施主的大喜之日,既然如此,我们就在门外再等上片刻。”
唐麒背上姜绒便往聚英楼飞驰而去。
锣鼓声再次响起,唐麒抱着姜绒走进了聚英楼,几个长老坐在大堂两侧等了他们许久,终于等到了他们。
到了喜堂,姜绒被唐麒稳稳放下,他再次拿起喜扇半遮脸颊,被唐麒牵着走在红毯上一步步迈进大堂。
喜堂的尊位供奉着唐秋意的牌位,二人站在蒲团前不约而同望着牌位出神。
吉时一到,司仪唱词,“一拜天地!”
二人相携朝大堂外的天地跪下深深一拜。天地为证,今日我们二人结为夫妻,生死相依。
“二拜高堂!”
唐麒拉着姜绒的手,转身向唐秋意的牌位跪下,二人重重叩首。